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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亚酒店内的酒楼动作很快,几个小菜、凉菜已经上来了,广式经典菜白切鸡就摆在正中间。
“刘先生,请动筷,这里的白斩鸡独具风味,说跟老广的愉园口味相近,听说这的白案师傅,就是愉园请来的大师傅,您尝尝。”
愉园的大名,刘存义还是听过的,两兄弟在广东逗留之时,也去品尝过愉园的油泡虾仁和西汁乳鸽,味道的确不错。
刘存义夹过一块白斩鸡,细细品味起来,确实不错。
菜一道道的上,都是些大菜,狮头鹅上了一整只,刘存义同郑恩地两个,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两人都在绷着神,都在为马上就要到来的谈判,烘托友好的气氛。
再多的美食,都有吃光的时候,澳门街也是中西合璧的城市,葡国佬的生活作息,同样影响澳门街的居民,这是不可避免的。
同化是相互的,你让鬼佬们爱上烧鹅、烧腊,同样也会接受他们的下午茶,咖啡,以及西式糕点。
郑恩地身穿长袍马褂,但却喜欢在饭后吃上一点奶油布丁,这也算是中西结合。
吃的八分饱的刘存义,拒绝了继续往胃里填装食物的邀请,而是要了一杯矿泉水,静静等候。
奶油布丁很小,两口就被郑恩地吃干净了,之后他满足的放下勺子,用桌面上的餐巾布,擦拭干净嘴上的油渍。
“刘先生,您是场面人,但我只是个小人物,只有每年生日时,老妈才会给买一块奶油布丁,每一次都是将盒子舔干净,不敢浪费半点。”
“即使富贵了,也没改每日吃一个布丁的习惯。”
“让您见笑了。”
郑恩地吃完奶油布丁,就让服务生把桌面清理干净,再上一壶茶。
吃饱饭是天经地义的事,刘存义必须理解。
“刘先生,现在市局动荡,药品是紧俏货,我代表王先生,来同您,同卜内门洋行来协商医药代理商的事宜。”
“如果您同意,我们愿意帮您搞定三十七号货库所招惹的麻烦。”
郑恩地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候差不多了,该谈点重要事儿了。
解决麻烦?你们不增加麻烦就不错了!
刘存义无奈地摇摇头,对于郑恩地居高临下的谈判有点不满,这不是谈判,这是威胁,他讨厌威胁。
“澳门街的生意对于卜内门洋行来说,可大可小,即便是搭上些私下勾当,也是些蝇头小利。”
“但这些蝇头小利,对于个人来说,却是泼天富贵,完全合理合法的泼天富贵,我想这一点,盛天城先生知晓,郑先生您知晓,您背后的那個所谓的王先生也是知晓。”
“您需要给我个理由,或者说是证明,你们能称职的成为卜内门在澳门街的狗。”
“对不起,请不要怪罪我的直言直语,毕竟看家护院,就要挑选出最凶猛的一只,这样主人家才会安心。”
刘存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醒醒酒,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郑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