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实属无奈!未得军令而擅动,必斩啊!若先生有心,不若快马赶赴临沅,最多三五日便可得伯父之令,只要军令至,我立即出兵!”张苞一脸同情,却不肯退让出兵。
“兴国,且听我言!”鲁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听闻兴国之军,在急时可动,此乃刘将军亲口所言!来时,公瑾曾言,只要公安出兵救援甘宁,不管是否功成,夷陵之地归刘将军,我军亦可与刘将军共分江陵!唉!若不是我军分散太多,导致兵力不足,否则也不会向公安求援啊!”
“此言当真?”庞统与张苞相视一眼,眼冒精光,兴趣大增,张苞急切问道:“可有凭证?若周都督食言而肥,那该如何?”
“有!有!”鲁肃见庞统、张苞二人意动,心中大喜,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信,快速道:“此乃公瑾亲笔书信,请二位观之!我所之言,公瑾皆已承诺!”
“真耶?”庞统接过,迅速阅之,道:“兴国,子敬之言属实,周瑜信中承诺!既然如此,我等可发兵救之!”
“这……”张苞接过信件,粗略浏览,皱眉道:“这有周都督印章,当是无错!可假若有人冒写呢?”
“咦?倒是某疏忽……”庞统一听,亦皱眉。
“二位!若二位不信,吾可当场书信一封,以为作证!不知可否?”鲁肃焦急,连忙道。
“哈哈!”庞统与张苞闻言大喜,互视一眼,同声道:“有子敬为佐书,自无不可!”
“哈哈!善!吾立刻手书一封!”鲁肃听二人同意,大喜。
庞统随即叫人送上笔墨帛书,鲁肃挥墨如飞,立刻写下一篇佐证书信,以周瑜手书互相印证。
“呼……呼……”张苞接过鲁肃书信,用嘴不断吹干。
“兴国,既然周都督如此着急,军情如火,应当速救!”庞统见佐证到手,立刻对张苞道。
“好!既然周都督有急,我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张苞收起书信,一脸正气,爽快道。
“多谢援手!”鲁肃恭敬一礼,开心道:“兴国,汝少年才俊!我主深羡之,曾与我言,其有二妹,皆国色天香!一者名尚香,芳龄十八,二者名尚兰,年芳十五!二者皆可为兴国良配!此番前来,除却求援一事,便是拜访夏侯夫人,若是兴国有意,可至丹徒,亲自见面,作一抉择!”
庞统:“……”。心道:“孙权竟如此舍得?只怕兴国有去无回吧。”
张苞:“……”。暗忖:“这是什么节奏?将历史刘夫人,转为张夫人?孙尚香此时年纪不大,倒是可以哦……比那孙什么兰要强才是,十四五岁小姑娘怎么下得去手?”
“哈哈!婚姻大事,媒妁之言,自有父母做主!”张苞赶紧打了一个哈哈,断了自己念想:“不成,若娶了那人,日后攻打江东咋办?”
“哈哈!是极!是极!吾改日,亲自与翼德将军言明,此时尚早!尚早!”鲁肃回神,赶紧道:“当务之急,还请兴国速度发兵!”
“可,我明日便出兵!请先生暂行休息,吾与军师商讨出兵事宜!”张苞正声道。
“多谢!兴国大义,肃佩服之至!!吾立即修书,告知都督!告辞!”鲁肃终于松一口气,作揖感谢道。
“子敬先回驿站,休息!明日可随大军北上!”庞统回礼道。
“先生慢走!”张苞回礼。
恰在这是,门外忽然有人来报。
“报!左军师,江东有使求见,欲寻鲁肃先生!”
“什么?”三人一愣,不知何故。
“速请!”庞统迅速道。
须臾,有一人快速来至大厅。鲁肃一看,竟是吕蒙!心中大骇,连忙问道:“子明,为何来此?”
“先生!”吕蒙见到鲁肃,慌忙脸上大喜,不顾庞统和张苞一脸诧异,亦不顾礼仪,直接在鲁肃面前,单膝拜泣道:“昨日我军猛攻江陵,久攻未果,都督大怒,亲自跨马上阵,不想却被流矢射中右胁,如今重伤在卧!都督昏死前,请先生速回大寨,主持大局!”
“什么?周瑜重伤?”庞统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要知周瑜为一军统帅,怎能亲自上阵,顿时觉得有诈。
“都督中箭?”鲁肃倒是未觉得有假,只觉晴天霹雳,甘宁数千大军被围、危在旦夕,如今周瑜有身受重伤,这可如何是好。
“我操!”张苞直接飙出国粹,一下也不能肯定,暗道:“这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