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真那脸色变化莫测,有不愤还有受伤。
瞎子打趣冰蓝道:“妹子,你对这小子有意见?看给人家孩子说的……”
冰蓝擦掉嘴巴上的油渍:“我对他一个孩子有什么意见?就是不想自己收东西的时候,屁后跟着一个白莲花,不让你拿这个不让你拿那个,你说我是揍人呢还是揍人呢?伤不伤和气吧?我这是提前给他上一课,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吴天真听冰蓝说他是个孩子,还想反驳几句,听到后面脸上有点烧得慌,低头沉默不语。
冰蓝点到为止,毕竟那里有没有宝贝还是一回事呢?她就怕步了胖子后尘,这小子明显准备跟上她了,她不得提前敲打一下啊!
这次开的都是国外知名越野,一车可坐五个人,阿宁打头,瞎子上了一辆,哑巴张上了一辆,冰蓝带着吴天真上了一辆,车上好巧不巧是那个高加索人和一个藏族司机。
冰蓝回头问吴天真:“你怎么不跟着哑巴张了?”
吴天真说话带气的说:“人家不理我,我上赶着去找不自在吗?”
冰蓝拍着他说:“你可算有点自知之明了,你就不该来,你三叔干什么没有义务告诉你,就像你出去和朋友吃饭喝酒泡妞不告诉你爸妈一样。都是成年人,你把自己过明白就成了,好奇别人的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
吴天真想说他才没有好奇,张张嘴没说出来,他确实是好奇了,而且好奇的事情还不少。
冰蓝有句话说的很对,这个行当挺刺激,让他有点欲罢不能,明明每一次都告诉自己再也不下墓了,可是每一次有机会他都不想错过,他可以骗任何人,可他骗不了自己的感觉。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除了好奇一些,还是有着冒险精神的。
这一路吴天真那嘴就没停过,和前排的佣兵聊的火热,说是套话不如说人家主动告诉他。
车队行驶十多个小时就会安营扎寨,吃的喝的准备的特别充足,不用她开车,不用她干活,这一路基本上就是躺赢的命。
吴天真和队里几个人相处的不错,也不像最开始那几天屁后追着她了,基本上除了一起坐一辆车,剩余的时间都在营地里和别人友好的交流。
根据她的观察哑巴张对小天真也就一般般吧,还没对她上心呢,这不是自夸,是她几天下来试验的结果。
冰蓝这边的路况还有消息被她实时转播给了花儿爷,但愿他们走的时候顺利些,今天这是第三次下车推车了,路是越走越难走,吃一嘴沙子不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到达老太太说的村子时,别人都在修车、扎帐篷,冰蓝一个人尿遁了。等她返回营地的时候已经生起了好几堆篝火。
吃饱喝足的冰蓝没有像往常那样往前凑,而是来到哑巴张身边,这几天他们两个的睡袋都是在一起的,当然是大家的睡袋都在附近,只是他们两个的睡袋挨得近一些。
要问这是谁的注意?冰蓝摇头,反正第一天晚上她的睡袋就有人给她弄好了,她什么也不用操心,吃、睡、玩,没有比她更惬意的人了。
刚开始瞎子还酸她,两天过后,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实在是这女的一言不合就要和你切磋,切磋的结果就是被狠狠的修理一顿。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今天冰蓝早早的钻进了睡袋里,实在是早晚温差有些大。
半夜身边的人动了动,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向了黑暗里。
她旁边的瞎子看了一眼,看出去的是哑巴张,又躺了回去。
这是去见陈文锦和那个向导了?她都没看见两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接上头的?想想他会和一个女人眉来眼去传达消息,准备有时间要教会他怎么做人。
大概过去十五分钟的样子,哑巴张悄悄的钻回了他的睡袋,冰蓝用神识扫了一下,确不知道吴天真哪里野去了。
第二天清晨车队再次出发,冰蓝迷糊着眼睛,是被吴天真架到车里的。
这一路不管别人是飙车还是蜗牛爬,都没打扰到冰蓝继续补眠,实在是窗外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黄沙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
第一天他们走的还算顺利,可阿宁的心态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