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在大雨滂沱中,她被登记幸存者名字的船员问话,说出了最后一句台词。
“道森、露丝。”
影片到此算是正片结束,后面就是些花絮了。
苏曜是看过的,再次看完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呜呜,为什么那些人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在海里都能坐在救生艇上不回来啊···”
夏弦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阿曜,要是你掉进海里,就算是游泳我也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
所以,为什么非得是我掉进海里。
能不能别每次都拿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暗示···
“优夜,该走了。”
苏曜都站起来了,看到优夜坐在那好像还在思考什么没回过神。
“···好。”
优夜起身,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荧幕。
这时候电影其实还没放完,又回到变成老太太的露丝爬上船舷栏杆把钻石扔进海里。
再是她躺在病床上平静的逝去。床边上摆着她去旅游去做各种事的照片。
“大哥哥,人类好复杂。”
走出观影厅,优夜突然说话了。
“当然复杂了。”
苏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是看了电影之后有什么想法?”
“优夜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
非常奇怪。
她不理解为什么已经决定配偶的露丝和杰克会在一起。
也不明白为什么杰克给露丝画了光熘熘的图她会高兴。
很多很多的问题,完全不懂。
那大概是人类称之为情感的东西,是优夜最不擅长的。不擅长到她想要具体描述出来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大哥哥,优夜让人的身体作为参照物用比例算出了数据,然后用f浮=f下-f上最基本的公式去算了。”
“电影里的木板明明是够两个半的人类坐上去的,为什么那个叫杰克的人类还要等着失温死掉呢?”
“是那个雌性人类想让雄性人类死掉吗?”
所以优夜思考了一会,问出了一个能具体形容的问题。
“···”
迎着优夜困惑的视线,苏曜嘴角微微抽搐。
恐怕作为当事人的露丝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人会指控她是故意杀死杰克的。
“是剧情需要喔。不过历史上真实发生的桉例肯定比这木板要小的多吧,但拍出来的电影就没这么扣细节了。”
夏弦月笑眯眯的解释。顺手还想摸摸优夜的脑袋,不过被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剧情需要是什么?”
“就是说要讲一个故事需要的必要事件。”
“···喔。”
优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视线又瞟到夏弦月牵着苏曜的手。
“怎、怎么了?”
夏弦月被盯着感觉有点怪怪的。
“那姐姐对大哥哥,和电影的露丝对杰克一样吗?”
因为不懂,所以优夜就直接问了。
“啊、这、那个···”
对于优夜来说只是一个问题。
但这对夏弦月来讲就好比在逼迫在当事人面前告白一样。
到底是单纯还是在耍自己?
不是,是在帮自己么?稍微有点混乱,脸也开始热了。
“不一样。”
苏曜率先回答了,“关于这个,以后慢慢地你会明白的。”
他看出来了。
优夜一定是认真的、完整的看了整个故事。又因为故事里饱含了太多人性的小故事,以及主线的爱情,产生了对人的情感的疑惑。
爱情观?
道德观?
甚至伦理观。
或许启蒙的门正好就这样打开了。
但这并不是可以简单的拿自己和夏弦月的关系来解答的东西,这需要解开很多困惑去实践很多东西来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