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来!”
陈仁舆叫住了冲动的十一,看着传承殿传道堂上的黑板白字,这黑板还是自己做的,如今上面写着一道讽刺的童谣:
“陈家儿女多颜色,求取桃花一树香;
向上从兵十寡妇,向下十根光棍郎!”
“都看看,都看看,这便是如今外面风传的陈家童谣!”
陈仁舆怒极反笑:
“还蛮押韵的,且说的也是我陈家实情,大娘二娘当年都上战场,如今在战兵替我陈家从军的,不正是三娘四娘他们这些寡居娘嫂,加起来不正是十寡妇么!”
“我陈家耻辱、你们耻辱么!是我陈家男人死绝了,需要这些寡居娘嫂替我们出征。这是在提醒那些想获得陈家血脉的家族,往日我但凡听说是陈家郎,女方因为怕出阵便推辞。以至于许多陈家儿郎无妻,堂堂陈家二爷,娶了十位凡俗女子繁衍子孙。如若不是祖宗保佑老二接连生了五個带灵根的孩子,这童谣是不是得添加一句:
陈家二郎十姨娘,日日换房做新郎!”
“来,都说说,为何会出现这等童谣,且在我筑基大典后的几日间传遍夷陵五县,甚至夷江三郡!”
陈仁舆看着肃然站立,如木头一般杵着的十人替补战兵。以及坐在下面,噤若寒蝉的总角稚子。他习惯性的给族人开这样的大课,如今这样的耻辱,不让这些小家伙记忆深刻,是不知道如今能坐在传承殿学习,是前线族人用血在撑着伞。
“很好!”
陈仁舆声音从牙缝中出来:
“我不管你们是因为耻于开口也好,还是气愤也罢,按陈家战兵军规,不知思变者,罚!”
手中持着一根哨棒,“再问你们一遍,因由为何?”
“啪!”的一声一棍子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在队正的陈仁胥背后,
随后每问一遍,每砸一下,陈家族人脸色涨红,就是不吭一声。从未见过族长发这么大的火,下面的小家伙吓得脸色煞白,随着一下一下的仗责声,吓得一抖一抖。
陈仁舆罚完,站立众人面前看着他们,
“我来开个头:”
“因为红家以及其身后的【五毒门】见不得我家好,见我陈家因为筑基大典有大起色,便散布谣言打击我们。”
“核心利益争夺是,宗派势力靠吸取散修灵根入教,特别是假如我陈家败落,我们这等家室清白的子弟,以及依附于我们家族的附庸足够类似五毒门这样的宗派吃个饱!好不容易到嘴的吃绝户机会,是以出身五毒门建立的红家才一而再的打压我们。”
陈仁舆将这里面的内在揉碎了喂给族内的子弟,在他看来,这便是家族子弟的传承。不只是传承血脉,传承功法,还有传承精神,家学传承。如此,方不会出现草包,败坏家族底蕴。
家学传承,也是夯实家族基础。
然后看着他们问道:
“还有其它,有人能说得出来么?”
“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够强的话老子提着剑从正门杀到尾,杀完了便没人嚼舌头了!”
“啪!”
陈仁舆气得一棍子砸在一个身子敦实的二十岁青年背上喝骂:
“陈十一伱这杀才,脑子里是糨糊么,除了杀就知道杀。往后你专心随老三学体修,多练习扛揍的方法,争取能多活两年!还有你们往后在外,不要让听这蠢材的主意,会害死你们。”
陈仁舆看着一圈人说道,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对,只要我们够强,便能让人闭嘴。还有什么想法没,我要从你们中间选拔一个伍长,在外面出任务,老三不在的时候都听他的。”
陈仁舆果然是了解这些族人的,能让别的兄弟听他的,那可威风了!这样定然勾起他们参与的兴趣,自己也好在过程中,了解族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