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手冢国一依旧在自己的卧室里,即便已经快到了退休的时候,他也没有一丝松懈,依旧语气严肃,对着电话另一边严肃地说着:
“如月临死前还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是吗?谁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可能遇到潜伏的杀人狂,但也别排除仇杀的可能,他在外虽然没什么多余的社会关系,但是谁知道他在监狱里惹了什么人?全部排查一遍……”
“……我问过孩子了,她虽然在现场,但是什么都没看到,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别去找她了……”
卧室门外,雾隐低着头偷偷听了很久,直到此时,才悄无声息地转身,踮着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脚冰凉。
她在房间中央站了很久,才赤足走到院子里,伸手打理着开得正盛的山茶花。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号码来自民宿固定座机,雾隐接起电话,那边有些焦急,问:
“学姐还好吗?”
切原似乎是偷偷借用座机的,努力压低了声音,雾隐勾起嘴角,反问:“你呢?”
“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惯了,适应一下就好了,下次带着学姐一起看。”他没心没肺地笑着,可雾隐记得,二人分别的时候,他的嘴唇还因为过度惊吓而血色全无。
雾隐错开话题,问:“你们住的怎么样?女佣做的饭菜合口味吗?”
切原笑了两声,开着玩笑:“她们做的超级好吃,仁王学长说以后要找你养老。”
还不等雾隐说话,切原就继续笑着补充:“他想得美,以后学姐坐轮椅,我就踩滑轮,我推着学姐出去玩,让学长拄着拐杖在后面慢慢追。”
雾隐被逗得勾起嘴角,可她没来得及回话,却听电话那边传来仁王本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