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交予万岁仙藤的朱灿荣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p>
今天开业，黄道吉日，万不能见血。</p>
“梁师弟在做什么？和人起冲突了？”</p>
“别着急，先看看。”</p>
俞墩拦住要上前的徐子帅。</p>
在场狩虎有好几位，杨东雄，徐岳龙都在，他们不是摆设。</p>
朱炳灿实力不知，但绝不会低。</p>
作为天舶商会在平阳县的总管事，他最不希望天舶商会开业第一天闹出不好。</p>
“又和卫绍对上了？”</p>
冉仲轼，项方素对视一眼，一齐望向徐岳龙。</p>
徐岳龙又转头注视另一边的卫麟，发现卫麟一样在看他。</p>
一身红衣殷红如血，卫麟对着徐岳龙咧嘴一笑，露出森白齿牙。</p>
“有点意思，先等等，不急着走。”</p>
三法司，缉妖司的人本打算拿完东西回去吃饭，瞧见这一幕都忍不住留下来看戏。</p>
在场帝都人占大半，八卦消息知道不少，对徐岳龙与卫麟的那点父辈，祖辈矛盾一清二楚。</p>
瞧见两人“深情”对视，纵然没怎么见过梁渠与卫绍，也能猜到他们分属双方。</p>
谁不喜欢凑热闹呢？</p>
千人千面，百态不一。</p>
朱炳灿额角冒汗，连忙告歉。</p>
“实在抱歉，简大人，余……”</p>
“欸，年轻人气盛，朱管事不必顾于我，今日是开业的大好日子，不该生出事端。”</p>
“简大人海涵。”</p>
整个拍卖场氛围变化剧烈，梁渠这根铁钉狠狠砸入其中，撕开的裂缝几乎要崩断整块木板。</p>
好奇，敌意，漠然……诸多目光中的情绪多到难以言清。</p>
梁渠不为所动，他掏出怀中的琉璃瓶，晃了晃沉积在水沐液中的金目。</p>
“金睛兽双目，起拍价八百两！成交价三千六百两，与你的雷字印法相差无几。</p>
跟我比斗一场！</p>
输了，你把你的雷字印法交给我！</p>
赢了，我把我的金目送给伱！</p>
如何？”</p>
卫绍眉头紧皱，感受到纷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不适地转动脖颈。</p>
好狠的小子。</p>
他没想到拍卖会开始前的举动会给自己惹出麻烦来，只是逗個狗，竟被反咬一口。</p>
此时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应着对方的话。</p>
“你要和我比什么？”</p>
“凫水！我们比凫水！”</p>
梁渠咧嘴笑。</p>
“都是河泊所的人，比凫水，你应该，不会怕吧？”</p>
雨水打在窗台上飞溅，风铃的声响愈发急促。</p>
比凫水？</p>
作为河泊所的人，的确不该怕比凫水，拼的便是水上功夫。</p>
但关于梁渠命格，卫绍有所耳闻。</p>
能与伪龙扯上关系，哪怕在权贵子弟中亦不多见。</p>
再明显不过的亲水命格，提出比凫水定然有备而来，哪怕他……</p>
卫绍犹疑了一瞬，忽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目光袭来，如坠冰窟。</p>
“跟他比。”</p>
卫麟的声音冰冷的没有起伏。</p>
卫绍恭顺地低下头。</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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