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压人少,有兵器压无兵器,对于普通人来说才是正道。
“说起来,我之前看到,我当初的上善若水的格言怎么被李怀你代替了,还有我的画像也不见了。”刘诚同样将视线收回,放到李怀的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那个?”没料到刘诚突然之间会聊起这个小事,李怀稍稍一愣,旋即解释道,“可能是刷匠人搞错了,到时候我让他换回来。”
“这倒不用,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个。”刘诚偏了偏头,稍稍捏合指骨,发出咔嚓的响声,“而且我也准备换个格言,哦,倒也不算换,就是加一句话——上善若水,而我便是海啸!”
“真是大气。”听到这句话,李怀眼前一亮,感觉这半句话虽然不伦不类,但确实有一种奇怪的霸气,但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毕竟剩下的人都有些等不及了,“我架势已经摆好了,师兄……”
话还没有说完,原本站在两米开外的刘诚突然间从原地消失,旋即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并拢拳头之上。
“咔嚓!”
并非是架势的被打开的声音,反倒是更像什么被折断的影响。
原本并拢在一起的拳头直接被一拳击断。
血水喷出,白色的骨头呼吸着新鲜空气,三只拳头重重的砸在脸庞之上。
伴随着飞溅的鲜血,李怀的身躯在空中转体两周半,最后‘轰’的一声掉在了地面之上,两个高飞而起的拳头又砸在了他的肉躯之上,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
这倒不是李怀的身躯强度能够接下刘诚的一拳,只是单纯的他没想将他一拳打死而已。
为了保证这一点,甚至刘诚还‘帮助’李怀消去了大部分力道。
虽然说起来长,但那时快!
整个嘲杂的演武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直到早就有心理预备的若茜一溜烟的跑到了战场中心,躲在了自家少爷的身后,方才有一声饱含着悲痛的惊呼打破了宁静:“怀儿!刘诚你干了什么?!!!”
“诶,真不禁打。”随意的一脚将脸庞向地的李怀踢了个翻身,仰面朝天,刘诚稍稍叹息,“都说了我是海啸了,可你连礁石都算不上。”
“你,你,你居然!”死死的顶着面无表情的面庞,李源目眦欲裂,伸出手指着刘诚,胸口剧烈的起伏,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你居然在切磋之中下如此重手,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李怀曾经在我手里受过十五次重伤,获取的医疗费一共五千两。”面无表情,刘诚就像是踢球一般双脚来回踢动脚下的身体,将其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踢向李源。
莫名的压力无差别的覆盖在整个练武场,除开站在背后,亦步亦趋的小侍女若茜之外,所有人都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连气都喘不出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以往的‘金山’,现在的‘海啸’向着一向‘德高望重’的师傅们走去。
“但我仔细回忆,突然间发现一个问题。”
“李怀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受过重伤。”
一脚将李怀的身体踹在李源的身上,刘诚一字一句,每一个词都像是锤子一般重重的敲击在心脏之上,让心脏受激般的剧烈跳动起来。
“不过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医疗费给了,我自然不会收回来。”
“只是,既然给了医疗费,那么自然要受到同等程度的重伤才行。”
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位从来不流露出表情的男人第一次露出笑容,笑容无比的璀璨,但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如坠冰窖:
“我也是个大方的人,看在也算是相处多年的份上,两次重伤,折算成一次死亡,多的就按照父死子继的方式,无差别的向亲属蔓延吧。”
“就从李源你开始!哦,对了,我忘了,你也欠我几次重伤!”
说话间,鲜血伴随着肢体冲天而起,收回控制所有人的真气,刘诚的笑容也一并收敛——
“现在,伱们可以选择,逃亡还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