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须天保滚出来!”蚁升道,须天保为了对付他,不惜请动灵鹤教的人出手,更是牵连到整个村子,蚁升自然不会客气。
“什么?”门丁讶异,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涉及少爷啊,那胆子就可以更壮了:“竟然敢叫少爷滚出来,大言不惭,你当自己超人啊,乡巴佬,叫花子!”
“快滚开,再不滚休要怪我们!”另一门丁喝道,一脸凶相。
“连你们也这样嚣张,看来人贵世家当真了不起,”蚁升正色,道:“既然他不滚出来,我自去提他。”拍了拍虎大王肩头,虎大王明意,一声虎吼爆出,音波化作有形的波动呼啸而去,直吓得两个门丁腿软,跌倒在地。
虎大王毕竟是圣雪山三层的地兽,一般人哪里能承受它的虎威。
蚁升微笑着对两个门丁点头致意,双腿在虎大王背上轻轻一敲,催虎大王径直踏入须家。
“真进去了!这是哪位主,怎么从没听过这么强势的人物!”
“胆子可真不小,就连灵贵世家也不敢小觑须家,这几孩子到底什么来头?”
“该不会是大教派的传人吧?不然,敢这样进须家分明是挑衅啊!”
“也许是道元通公会的人,你们听说没,这个公会最近嚣张得很啊。”
须家门口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惊讶不已。
“须家出了一位百年难遇的天才,听说继承了须家远古先人的血脉,就连强势的须家主脉也不敢轻视这偏远的一支,他们竟敢如此……不好善了啊!”
骑跨地兽进门,对贵族世家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侮辱了。但两个门丁见蚁升几人面色不善,又看两头凶兽很是不凡,哪里敢阻,任他们径直闯入,只在后嚷嚷:“你……你们会后悔的,等着大卸八块吧!”
须家庭院里,亭台楼阁,雕栏玉彻,小桥流水,碧池清澈,周边茂林修竹,假山环绕,实在好景色。
蚁升注意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池塘,鲤鱼跃水,青莲绽放,池塘上有一小亭。
不知怎么,蚁升看着那亭子出神,忽然自语道:“那小亭看起来好不幽怨,宛若独立南山的女子,等待夫归。”
雪炎几个听得莫名其妙。
“何人擅闯?”前面回廊处传来一声大喝,走出来一位汉子,人高马大,脸若石刻,面色冷峻,他身后跟着一批家丁,竟皆为修行者。
初见两头巨兽,那汉子略惊,心头怔怔,可看清竟是几个孩子,当下就拉下脸了,冷声道:“我当何人,原来是几个叫花子,不知我须家是何地耶,如何敢闯!”
“这人莫不是瞎子吗?看见两头巨兽还敢口出狂言?小老虎,上,关门打狗!”非猫开始煽风点火,感觉被侮辱了的小黑龇牙咧嘴,非猫两只爪和小黑掐在一起,问道:“小老虎,你感觉怎么,能镇住此人吗?”
虎大王吼了一嗓子,举起一只前爪扬了扬,好似在说一巴掌就能呼死他。
“灰皇你们都不要动手。”蚁升道。
蚁升认得,此人月前随须大管家到过他们村子,名为马虎,乃须大管家马谈勤独子,修为大概是泥蛇境后期,是个武者。
“叫须天保滚出来,我有事捉他!”蚁升自然也不惧,举止从容,然后高声大喊:“须天保,我知道你在家,快滚出来吧!”声音径直传入庭院深处。
“老大威武,老大风光!”非猫呐喊助威,一旁的猪象也想喊一嗓子解解气,但挣扎半天实在提不起勇气,只得挣红了脸作罢。
须天保虽然提前进入了岚都梵者学院,但再过几天就是学院的招生时期,须天保肯定在家,因为他定然也不想让人看出,自己是走了后门的,样子要做足。
庭院深处一片哗然,竟然有人在高喊自家少爷,还叫滚出去,到底是何许人也,如此大胆?不一时涌来了大批下人,当见到两头巨兽昂首而立,吓得心惊胆战,再看到几个孩子从容立在当场,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哪位刁民造次?”须天保自然不敢猥琐,煞有介事地带着一批跟班徐徐而来,老远就在嚷嚷。
“哦,原来是贱民蚁升!”须天保佯讶道,站到马虎前头,一点无惧,因为他谅定蚁升翻不出浪花来,这里毕竟是须府。“贱民,你吃了豹子胆了吧,这里是须府,你眼瞎了吗?竟敢闯到须府来!”
“须府就可以随意妄为吗?须府了不起啊,”蚁升道,站到须天保面前,两人相距几米距离,瞪着他,吓得须天保心下颤抖,故作镇定。谁不清楚这个小畜生发起魔来简直像个疯狗啊。
须天保一声冷哼,道:“你除了关键时刻摆出王牌,还有什么本事!”须天保知道蚁升既然敢来,关键时刻肯定会拿出紫金王牌压人,见王牌如见域王,紫金王牌一出,他们须家根本不够看。
“对付你这种人,何以用这王牌出手!”蚁升自知对方在激他,但也无畏。
“好!这是你说的,是个男人可就不要食言!”须天保心下大乐,大骂蚁升蠢蛋,他一直害怕的就是蚁升怀里的紫金王牌,虽说蚁升亮出王牌也可以将他做掉,神不知鬼不觉,但那块牌子,他还是十分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