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升城突遭血洗,守城将士死伤无数。
浣月军不费一兵一卒,入主番升城。
不久后,西凉城亦告破。
金乌国王收到急报心惊胆战。
派出国师魑礼及其他四位异士亦齐集漠川,严阵以待,欲做最后的决战。
漠川虽离明丹都城赤崇尚远,但为明丹原有国土与浣月之边界,且其兵力皆集于漠川,若此次战败,明丹便再无盼望。
这一切与金乌国王当初与魑礼的谋算相差何止千里,如今只盼魑礼能镇住幽绝和乔凌宇,扭转战局。
乔凌宇率军顺利进驻西凉城,见到了坐在城墙血泊之中的幽绝。
浣月军便在城中休整练兵。
“将军为何不发兵?”朱重虎等向乔凌宇道。
“如今已连得数城,我军军威已成。而明丹将所有兵力集于漠川,此战非同小可。众将士昼夜辛苦,便在此处好好休整一番,方能与明丹决一死战。”乔凌宇道。
于是吩咐下去,众将士白日练兵,夜间除巡逻士兵之外,皆要睡足,休养精神。
新进士兵已有两万余人,亦加紧训练。
迟凛每日便在校场督促练兵,夜间研读兵书阵法。
若有闲暇,亦会想起那一个魂牵梦萦的娇小身影。
若能战胜回朝,是否便能遂了这多年的相思夙愿?
夜间,幽绝独坐房中,却有人来敲门。
“谁?”幽绝道。
“迟凛。”外面人道。
幽绝打开门来,果是迟凛立于门外。
“打扰了。”迟凛向他拱手道。
“何事?”幽绝只道。
“榆儿何在?”迟凛问道。
“不知道。”幽绝道。
“她不是与你同回除舆了吗?”迟凛道。
幽绝却已欲合门。
“等等、那只鹰呢?”迟凛忙又问道。
“已经好了。”幽绝道。
“我是说,它究竟是不是栗原?”迟凛盯着他问道。
“是。”幽绝道。
“那他如何了?”迟凛道。
“复原了。”幽绝道。
“真的吗?”迟凛不禁喜道。
幽绝已合上了门。
七日后,旌旗招展,浣月军整装出发,向漠川进军。
幽绝独自骑了马遥遥在先。
三日后,与明丹两军对阵。
明丹先派出两名异士。
一个赤金长衫,手执两面铜锣。
另一个黑面繁髯,使一条短鞭。
乔凌宇欲令朱重虎与迟凛上阵,幽绝却已驱马出迎。
“都退下。”幽绝沉声道。
赤金长衫及黑面繁髯见他在列,已心内发虚。
如今见他出阵迎战,双腿已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时亦无法可想,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赤金长衫铜锣敲响,浣月军内惨呼声顿起,个个抱着脑袋滚倒在地。
连乔凌宇及其他将领亦是勉强立住身子。
幽绝却毫无反应。
他已知此人善以音制人,以法力堵塞住双耳,一声不闻。
只见红光飞出,赤金长衫脖子上鲜血溅开,立时毙命。
黑面繁髯短鞭挥开,一道烈火喷向幽绝。
幽绝白光护身,红光如练,斩之于马下。
他不过抬了抬手,便已毙杀两人,明丹阵内惶恐不安。
另外两名异士却是一对孪生兄弟,一般壮硕、一般大刀。
在阵前站了才一会儿,两人对眼一望,一左一右打马跑开,向远处奔去。
幽绝岂容他逃跑,先赶上一个,红光穿透心肺,再赶上另一个,红光卷出,竟将他卷了个稀碎。
肉雨洒下,两方军中呕吐声不断。
迟凛紧蹙双眉,乔凌宇则面色如常。
而幽绝已回至阵前。
明丹军中忽然又走出四个人。
一个赤金长衫、一个黑面繁髯、还有方才那对孪生兄弟!
赫然便是方才死去的四人!
迟凛、乔凌宇等在后见了,大吃一惊!
那四具尸身明明还好好地躺在地上!
不,是三具,还有一具甚至已碎成了肉块!
幽绝亦吃了一惊!
驱动朱厌之力,并未发现这四人有何气息。
红光划过,却穿过那四人的身子,就如打在空气中一般。
这四人分明已不再是人,更像是影子、魂魄。
但他们却如同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般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