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妃、邺妃、宁葭、宁阳等行礼告退。
午后,河中有一具女尸被捞了起来,断去的一只手还流着淋淋的鲜血。
街头巷尾忽然都在传说:一个宫女偷盗贡品被剁去一只手赶了出来。
尼孜使者走出驿馆不远,就见几个市井之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似乎听见“明丹贡品”、“偷盗”、“公主”这样的话。
便命身边侍从:“去打听打是什么事。”
侍从就走过去向几人打听一回,回来向尼孜使者禀报。
尼孜使者听了,当即令侍从:“快去打探打探。”
“是。”
侍从领命而去。
尼孜使者拂袖回了驿馆。
隐蔽处走出一个人,给了几个市井之人一些银钱。
几个市井之人拿了银子便四散而去。
这人转过几个街角,于树影下向一人复命。
树影婆娑之下,蒙翰振笑道:“办得不错。”
尼孜使者再次觐见,提出了一个新的办法。
“既然贵国二公主已许了人家,我明丹也不能强人所难,便请圣上将三公主赐予我金乌国王为后吧。”尼孜使者道。
“这……”永平帝只怕他有此一说,不想今日果然听到。
“难道三公主也许了人家吗?”尼孜使者道。
“确是、许过了。”永平帝道。
“听说萧家三子已畏罪潜逃,圣上难道还要以他为驸马吗?”尼孜使者道。
“三公主尚年幼,当时虽与二公主同时许配,但完婚却还需待几年。”永平帝道。
“在明丹,十二岁之后便可婚配,三公主应已过了这个年纪了。”尼孜使者道。
“尼孜使者,”丞相周挺上前道,“浣月国皇家之女总要过了十七方好婚嫁。”
“是啊,尼孜使者,三公主年幼懵懂,暂不适宜婚配。若有其他要求,使者尽管直言。”永平帝道。
“尼孜此次奉金乌国王之命,不远千里前来,只愿求两国永结固盟,圣上却几番推脱,是否不愿再与明丹交好?”尼孜面上虽恭敬,这几句话却重。
“使者莫要误会,确是幼女难为一国之后,除此以外,使者但有何求,孤王一定尽力。”永平帝道。
“既然如此,尼孜明日便启程回明丹,向金乌国王如实禀报,明丹国微王轻,难为公主佳配。”尼孜使者道。
“使者何必如此性急,且容孤王与众大臣再商议此事。”永平帝道。
“好,后日午时之前,尼孜会在驿馆等候圣上旨意。”尼孜道。
尼孜使者自回驿馆。
次日黄昏,御风边境快报传来:
御风国已集结二十万大军,卷土重来,赫稻边城战事吃紧,请求派兵增援!
御风战事再起,军情紧急,永平帝连夜点兵。
由云麾大将军庞化虎率领十五万大军前往赫稻城。
再次早朝时,永平帝声沉颜重:“孤王决意拟旨,三公主和亲明丹。”
“皇上,”怀化将军乔凌宇出列道,“末将愿出征明丹,为国立功。”
“乔将军,如今浣月尚有多少兵力?”永平帝道。
兵部侍郎李蕴奏道:“除去各方驻守之军,大部分皆在迟越、御风战中,如今可用兵力约七万。”
“皇上,七万即可。”乔凌宇道。
“明丹有多少?”永平帝再问道。
“五十万。”李蕴奏道。
“皇上,末将不惧为保浣月埋骨沙场。”乔凌宇跪道。
“乔将军赤胆忠心,孤王深感于怀。”永平帝点头道,“然而,明丹自认降以来,虽然貌似谦卑,但从未真正臣服。这几年来一直在招觅能人异士,日夜操兵演练,随时准备大动军戈。如今我浣月南北受敌,沙场喧腾,实在不宜再起战事。”
“皇上……”乔凌宇还待再言。
永平帝摆手道:“明丹胜败并非乔将军一人之事。若此次战败,明丹大军压来,何以救之?”
乔凌宇无奈,退回列位。
永平帝当朝拟旨:三公主殷宁葭和亲明丹金乌国王。
圣旨下来,最为震惊的就是宁葭和迟凛二人了。
宁葭因为芳绮之事时时泪流不止,突然接了这道圣旨,便是惊天霹雳、雪上加霜,整个人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