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啊,”他叫来朱灵均,指着那些沙飞、牛舌船上的那些人问道,“这些人都啥意思?起哄为哪般?”
朱灵均竟哈哈一笑:“他们起哄是因为这两出戏都有渊源,说来也挺……”他话没说完,又捂着嘴开始笑。
“渊源?啥渊源,说来听听,”魏进忠也好奇起来。
“说来话也不长,都因咱苏州的两位好相公,申相公和王相公。他们本人倒没什么,可就是两家的门客似有仇一般,又因相公们家里都养了戏班,于是作戏来互掐。申家门客不服气王家所写《玉蜻蜓》来诋毁,于是就写了这《红梨记》来反击。”
魏进忠吃了一惊:“啊?原来这两出戏竟这么来的?”他听过一回《玉蜻蜓》,可也没听出什么,更没往那方面想。
“这《玉蜻蜓》讲的是南濠一申姓富翁,已娶尚书之女为妻。一日去虎丘游玩,结识了一尼姑,两人当然一见钟情,于是后来……就有了孩子,取名申……咳咳。可这尼姑畏人言,所以就托了庵里的婆子,把尚在襁褓的孩子送回富翁家。但阴差阳错,这孩子最终被离任太守收养,改姓徐,再后来嘛……大家都知道。”
“哈哈哈……”魏进忠还未听他讲完就大笑,“捏你个娘!是真是假啊?”
“嗯嗯,”一旁的齐栋点头赞道:“这事很可能是真的。”
“我屮!”魏进忠又笑骂一句。跟着对朱灵均命道:“你去,给戏班说就唱《玉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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