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粮食给谁了?”
“粮食咋了。”
“粮食给谁了?”
“你七大姑八大姨,怎么想起来这事了。”
“她们身价七位数,要咱粮食干啥?”
“她们说你一个女孩子吃不了多少,就给她们了。”
“咱家饥一顿饱一顿,粮食都不够吃,她们有脸拿。”
“给就给了,还能要回来。”
“把我那份给我,我要交学费。”
“你那份你七大姑八大姨拿走了。”
“凭什么,凭什么拿走我那份?”
“呀,还能拿走我们的不成。”
“不许再给她们。”
“还不让你管住我们呢,我们愿意给。”
“她们那么有钱,让她们自己买。”
“那你不能有钱,自己买去。”
“她拿了我的粮食,让她们给你们养老。”
“不孝之女,白养你这么大了,凭啥让人家养老。”
“孝顺父母,但不是愚孝。”傅悠气的一肚子火,关上房门,独自生闷气。
自己有多余的粮食,帮助需要的人,自己都饿着,还给富得流油的,脑子咋想的。
什么逻辑思维?
傅悠在桌子上一顿狂捶,气的人发狂。
不知不觉天黑了,傅悠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绿光。
那里传来声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她走向绿光,看见儿时的自己,端坐在课桌前,背诵课文。
儿时的自己给了她一个微笑,那时可是无忧无虑啊。
傅悠伸手想要触碰儿时的自己,手到之处,皆是白光。
一个打盹,她惊醒,天亮了。
“呦,俺家没米了,拿点米。”
“俺家也没蔬菜了。”
“这房门怎么锁着呢,傅悠在家,傅悠开门。”
“不是休息日,她怎么在家?”
“先摘菜吧,浇水了,地里这么湿,我这新鞋,名牌的,老贵了。”
“要不你摘吧,把我那份也摘了。”
……
七大姑八大姨互相推让,都不想把鞋弄脏。
“傅悠,傅悠开门,开门……”
喊了半天,傅悠就是不开门。
开始埋怨傅悠的父母,“浇什么地,就不能等我们摘完了再浇。”
“地旱了,不浇水,蔬菜都蔫了。”
“我们是新鞋,你给我们摘菜,挑新鲜的,不新鲜的我们不要。”
“都在地里,都是新鲜的。”
“我们要相貌好的,长得磕碜的不要啊,别给我们,我们不吃。”
傅悠开门,“干啥呢?”
“摘菜,喊你半天你都不出来,正好你来摘,摘好的,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傅悠,来摘,你看你,我都忘了是那个了。”
“快点摘,我们着急走,忙着呢。”
“忙着打麻将,走呀。”傅悠赶人。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老师就这样教你的,什么态度。”
“走,赶紧走。”
“嗨,就不走。”七大姑八大姨去地里摘菜。
摘上瘾了,当是自己家的。
傅悠抄家伙,扫帚招呼七大姑八大姨。
“你这孩子,什么态度,拿开扫帚。”
“走。”
“就不走,你看看,看看你孩子,什么态度。”
傅悠单手竖着扫帚,把七大姑八大姨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