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是风君吗?”
一九岁小童正拿着竹简看《大禹赋》,而他的父亲,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拿着《大禹赋》,似乎之前是在和小童说这赋。
“禁声。”
闻言,小童不敢说话,只是专注去听。
却听见自己父亲叹息:“文道异宝,风君怕是随时可入先天了。”
先天!
小童望向自己父亲,他知晓父亲卡在一流,就是一流顶尖也达不到,可风君传言不过十六七,如今就可随时踏入先天。
又听:“不过风君不会以此异宝入先天,不然他将困守九黎之地。”
男子抚须,略带傲气道:“语言之道,小道尔,无思想,不过是一工具,再高能高到哪呢。”
虽是这么说,但男子却竖着耳朵细细听之,一言不落。
小童见父亲如此,撇撇嘴,但对那风君却越发好奇。
他手中的《大禹赋》可都在父亲不断研读下,耳熟能详,背熟了啊……
可正当众人听风允之声入迷之时。
猛然一断。
“呃!”
站在殿外的二长老微笑的脸猛然一垮。
“没了?”
“咋没了!”
与此同时,仡城多地,不约而同都传出怒目骂声。
二长老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在看见大殿四周的文气消散时,他大步冲入殿中。
看见风允安坐在矮桌之旁,闭目不语,一旁安风正拿着一叠兽皮翻看。
“哪家的女娃,来给爷爷。”
安风闻声,默默将手中的异宝交给二长老。
“二长老,莫翻乱了,我之后得用线缝在一起。”
“晓得了,晓得了。”
说着,二长老也不顾什么,靠在一旁就开始看起这《九黎音字·表》。
其口中不断赞叹:“我九黎后族能用字了,能用字了。”
也不管是不是借了周人的字,反正到了九黎能用就行。
二长老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知晓无字的麻烦。
而大长老和欧冶他们也一并进来。
风允就坐在矮桌旁,面色疲惫,瞌眸休息,而他身上,文气翻涌,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爆发。
安风起身,接过干将手上的饭食,端到风允身前的矮桌上,就去了外面,他得去寻些针线来。
良久,众人皆坐着等风允。
欧冶和二长老看着那表称赞不已。
而安风来,也只能充当两人的翻译,以便两人交替对这表的意见。
此时,风允睁眼,其身上的文气微微一散,又全部汇入风允心口。
循序渐进!
这些因为文道异宝而带来的文气,纷纷成为其夯实的根基。
文气:109。
按理说,文气达到一百时,就是先天了,但是风允压制文气,不愿以现在学识成就先天。
或者说,他还没有确定自己的道。
“以这语言之道成就先天,却是不妥。”
文道,一生之求道、行道、化道。
那大宰喜《周易》,却难学,最终以《周礼》,辅佐君主成就气运先天,其一生都在辅佐君主与遵守《周礼》。
就是因为他的第一选择,为礼道。
风允自然不会以语言之学,为第一选择。
不如以语言之学为养料,归于《列国志·策》当中,在百越之地践行此道后,再行先天,以此,前路方宽阔。
“不过得先让《九黎音字·表》成为百越国人皆认可的东西,不然著其何用。”
而当百越国人认同后,这表也将成为国运异宝。
就如同当初风允治水,证道《大禹赋》,成为国运异宝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