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几场内眷赏花会,把皇家银行的名头炒的沸反盈天。
由皇家银行承制的河工金币、银币,尚未上市,就先在豪门世家的小范围里,引发追捧热潮。
汴梁城传的纷纷扬扬,长公主为了给治河凑钱。把靖海侯送她的礼物,一些小玩意、小零碎拿出来变卖。
当然了,名义上是慈善筹款,无论是谁出了银钱,名字都会被刻石纪功,立在黄河岸边供后人瞻仰的。那些小零碎,只是认捐之后获赠的纪念品。
只是在八贤王家那半天,就凑到善款一百万贯有余!
而这样的筹款会,前后一共办了三场,总计筹款超过了三百万贯。光这些钱,就足够三万河工一年花用。
大家这回都知道了,靖海侯确实有钱。几百万贯的宝货,还只是他随手送给长公主把玩的小礼物。
同时也知道了,长公主殿下,是真的一心修道,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首饰华服。衣服只穿道袍,连头上的发簪都是竹的,真是清苦的让人心疼。
“妇人浅见!”昭文阁大学士、宰相庞籍训斥自家小女儿:“你以为长公主殿下竹簪布袍,便是清苦贫困?”
“还请爹爹指教!”女儿也不敢顶嘴,只是多少有些不服气。
庞籍指了指桌上锦盒:“此乃官家今日所赐,你仔细看看再说话。”
“咦?这件袍子瞧着和殿下那件道袍料子好像……哇,这个手感,这个纹理……我的天,这料子上竟然有暗纹。这不是绣的,是织上去的?”
庞籍轻笑:“现在知道了吧?”
“这是怎么织出来的呀?这么好的料子……爹爹,能不能……”
“不能!这种料子,只有靖海侯府才有。为父这一件,还是仗着陛下欠个人情,舍了老脸才讨来的。
满朝文武,有此殊荣的,唯老夫一人!哼哼,正如靖海侯所言,这叫做‘低调奢华有内涵’!比你们那种花团锦簇的阵仗,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宠相公的掌上明珠,顿时有如喝了瓶陈年老醋,各种酸劲一齐往上泛。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个男人真舍得,殿下真有福!
这个很舍得的男人,此时正在巡视工地。
前两批一万两千厢军,已于数日前抵达开封城北、黄河南岸安置区域。不管什么工程,得先做南岸,毕竟京城在这边嘛。
刚到那几天,也没安排什么正式活计。就是先让众人熟悉环境,重新进行组织编排,然后就地修建工棚。
本来还有些忐忑的一万多厢军,在领到崭新的衣物、毛巾、脸盆等生活用品之后,心情顿时就激动起来。这待遇,真的和之前说的一样,半点没打折扣,还超出了预期。
经过数日磨合,大小问题不断浮现,又迅速被解决。这群被生活磨到近乎麻木的厢军“士兵”们,也一天天的有了精神。
李墨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再打一点气,再鼓一点劲。
提前搭建好的百丈长台附近,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都等着靖海侯今天来送肉。
为了功德值(划掉),为了治好黄河,他也豁出去了,今天就是要搞一点迷信行为!
原本以为有了银钱,就能买到粮食、蔬菜,可关键问题是,这年头养殖的家畜产量并不高。正常情况下,靠农户散养的那点肉类,根本无法满足庞大的市场需求。
了解情况之后,李墨转变思路。借着去澳洲的机会,在大海里进了一批货。
为星期五准备的那些启动物资,李墨借着闭关炼器不见人,亲自飞了一趟澳洲。
除了沿途释放悬浮平台,主要是把智能工厂放到星期五选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