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感觉大朱的话里带有水分,便直接点破,“你先前不是说,有办法将人永远困住吗?”
大朱振振有词,“我可以无差别地施展法术,但不能特意针对他们。若按照老大的计划行事,自然是在禁制的范围之内。”
简直恍然,便语重心长地告诫他,“这都不是事儿。往后你有啥问题,只管提出来,不要自作主张。你擅长的是提问题,这也是不错的能力。而处理问题,则是我擅长的。你提出问题交给我就行啦,不必为难自己非要做出不靠谱的判断。”
大朱得到了表扬,连忙表决心,“日后一定给老大多提些问题。”
简直一听这话,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这货属于天生杠精,若是问出十万个为什么,那自己整天就啥也不用干了。
于是简直未雨绸缪,严肃警告他,“不要为提问题而提问题,而是遇到问题再提问题。”
大朱表示不解,“既然都是问题,不都应该解决吗?”
简直则因势利导,“嗯,你这回问的就对。这是一个次序问题,凡事须得先行处理紧要问题。”
大朱又追问道,“那处理完紧要问题,是不是就该解决一般问题了啊?”
简直不厌其烦,“一般的问题如果不难处理,自然可以解决。若是不好当即解决,则可以放一放。”
大朱刨根问底,“为啥要放一放呢?那得放到什么时候呢?”
简直的回答简明扼要,“将一般问题放下,予以暂时保留,正是为了更好地解决它。”
大朱却挑出了毛病,“所谓积重难返,问题会越拖越麻烦才对吧?”
简直依旧循循善诱,“一般问题变麻烦了,就成为紧要问题。也就无需费神思量,立即着手解决便是。但还有很多一般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不再是问题。保留问题,也就是保留变化。凡事皆有利弊,坏事有时候会变成好事。若非紧要,就不必自找麻烦。”
大朱果然是问起来,就没完没了,“老大的说法,太过高深啦。只是这紧要与一般的区别,怕是就很难分清楚吧?”
简直见他这般啰嗦,直接拉回了正题,“眼下最紧要的问题,就是解决如何利用好你的神通。”
大朱心里实在没底,“我咋觉得,这是一个不好当即解决的一般问题,不妨就先放一放呗。”
简直冷哼一声,“你这已经不是在提问题,而是在处理问题。方才不是说过了么,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并且我已经有了对策,这事儿其实并不是很难解决。只要你不针对平谷域弟子,而是无差别地施展神通,就不会受禁制影响啦。”
大朱闻言目瞪口呆,以为简直脑子还没转过来,便不由得提醒他,“可我一旦施展神通,老大你们五位,便同样无法使用法力了啊。”
为慎重起见,简直还要与他确认一番,“就是说不分敌我,在神通影响的范围内,所有人的灵力与精神力,都将无用武之地,而只能依靠肉身之力。我这么理解对不对?”
大朱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简直拿定了主意,“这样就没问题啦。一会你收到我的指令后,再施展神通。我与孙捂饭和朱坚强,将显露本相,咱们就用肉身之力制服他们。”
大朱十分震惊。没想到简直所谓的解决办法,竟然是和对手肉搏。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啊,老大你要想好了呀。千万别指望,到时候我能帮你对付他们。我一旦出手,神通就会失效,他们将立刻恢复法力。个个都是至尊境修为,不是老大你们能扛得住的。”
识海里,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货盘算着,若是干爷爷真敢以身试法,中招后很可能会被对手制服。他自己也应该算是,完成了对刘强西的承诺。”
大黄臊眉耷眼地给出情绪判断结果,“这家伙又在偷着乐,真是没出息。”
简直不动声色,“我明白你的苦心。只要依计行事便是,我就不会动用印记。”
他这是在提醒大朱,莫要心怀不轨。若胆敢对我等不利,少不得利用印记收拾你。
大朱心领神会,无奈地提出,“出去后,我可以显露本相么?”
简直以为他有所顾虑,便宽慰道,“那些人将成为咱的瓮中之鳖,看见了你的化形也没啥关系。”
大朱则解释说,“他们有我本相的画图,却不可能认得我的化形,因为刘强西都没见过。我怕他们不识相突然出手,咱们反而会被动。”
简直为他点赞,“这一点非常重要,倒是我疏忽了。”
大朱又得表扬,不免有些嘚瑟起来,“那大家这就出洞吧,我恢复本相后可以带大家一起移动过去。不消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到第一道关前喽。”
简直却拦住了他,“不必辛苦你,还是我带大家过去吧。”
他倒不是真地心疼大朱辛苦,而是为了减少暴露大朱反水实情的风险。
谁知道大朱进洞后,外面是不是有人始终盯着这里?
若发现大朱已然站到了简直这边,或将招致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