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叶衾寒扶住东方蕊,此刻叶衾寒已经相信康仙鸿所说都是真的,但怕他会突然癫狂对东方蕊不利,是以忍不住插手。
“小子,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究竟是怎么练的?”康仙鸿不住打量着叶衾寒,叶衾寒在他眼中不再是自己女儿的夫婿,倒像是一个有待挖掘的宝藏一样。
“说来话长,前辈若想与我一较高下,我很乐意奉陪。”叶衾寒牵起东方蕊向康仙鸿身后走去,走了十余步,就看到康仙鸿身上所绑的四条金色铁链如四条巨蟒盘亘于地,铁链的一端像是和山石接连到了一起,看上去甚是牢固。又走了近百步,才看清楚前方是一条死路,这块突兀的巨石同山巅接连在一起,阻断了流水也阻断了叶衾寒和东方蕊二人的出路。倘若真如康仙鸿所说,入口处也被堵死,那么二人就真只能老死于此地了。
“你觉得他真是我父亲吗?”东方蕊悄声问叶衾寒。其实这一句她问不问都是一样,她自己心中何尝没有自己的答案呢?现下想来东方鹰和颜溪影常年累月待在忘忧谷,表面就是研制毒药和切磋棋艺武功,可实际呢?若康仙鸿没有说出那些话,东方蕊还是觉得很正常,一旦自己心中有了质疑的火焰,东方蕊就在难以将其熄灭。
“当事者已逝其三,这些凡尘往事我想他们也不愿再提起了。”叶衾寒温言宽慰。也许死对很多人很多事来说都是一个终结,若一个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恶,那么将其杀死就成了最能泄愤的方法,这是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遍行的准则,这个准则深入人心,大多数人觉得它是对的。只是从没有人对其准则的制定过程发出质疑。
“你说的对。”东方蕊展颜一笑,像是在说东方鹰,也像是在说康仙鸿。“他是我父亲也好,不是也罢,我始终就是我自己,已经没办法变成其他人。”
康仙鸿像是听到了东方蕊的话,拖着铁链朝二人走来:“蕊儿,你说的不错,不管你父亲是谁,你始终是你自己,谁也改变不得。也不管你认不认我,你身上都留着我康仙鸿的血,这一点也没人能改变的了……”
康仙鸿越说越是得意,他从东方蕊说到齐姝时脸上满是柔情,从齐姝说到东方蕊的父亲时脸上就开始现出怒意。叶衾寒知康仙鸿在此处困了十八年,让其唯一能保持清醒的就是对女儿的寄托思念以及对东方鹰和颜溪影的恨。现在东方蕊对他不愿相认,东方鹰和颜溪影也都已经死去,受到这接连的讯息后,康仙鸿的心智怕是早已失常,不能以常人度之。叶衾寒警惕地看着康仙鸿,生怕他会突然发难。
康仙鸿还是自言自语地将话提到了东方鹰和颜溪影二人身上,越说越是激动,额头青筋毕现,康仙鸿忽然将两条手臂金色铁链朝着叶衾寒和东方蕊甩出,力敌千军,势能劈山:“东方鹰,你们两人害我妻离子散,想就这么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