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要不要腹中孩子的亲爹他与世上另一个即将诞生的新生命血脉相连,孕育这一生命的人第一时间就有了定论。
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流荼想了很久,久到若曦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问过这个问题。
“先不了,等三年后,如果三年后他能在降生后顺利活下来,你再告诉他吧。”
流荼的语调还是那样的平淡如常,可若曦还是能感觉到她隐藏在正常假面下的苦涩和无奈。
还是想告诉他的,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三年之后;
如果没有做亲密的事情,为什么会凭空揣上个娃娃;
真神之子只要能正常诞生,几乎相当于上仙的水准,生命力极强,很难夭折,为什么一定要加上顺利活下来的限定。
看惯了人心复杂亦不是傻白甜的若曦还是看不穿流荼的万千心思。
彼时的她不知道,所有的悲欢,流荼只能自己扛。而以流荼的身份,需要她一个人去扛的责任,又仅仅是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这般简单。
而她有师尊,有师兄,甚至小师侄都是她的依靠。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有依靠的不懂得身不由己的无奈。
这份看似天真的理所应当,是流荼、东华,身在鬼界的长空以及早已烟消云散的敖云和白渊一生的追求。
流荼摸了摸若曦的头,没有回答她无声的疑惑。
“我知道你藏了不少零食,把披萨交出来,我就向你师尊和师兄保密。”
顾不得伤春悲秋的若曦:!
帝尊你无情!就惦记我那点存粮!
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