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离魂(2 / 2)

唐欣儿忽然眼睛红肿,看着已经对他十分陌生的须景云,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致使他把过往一切都忘掉了。

“须公子,这里是唐家,你昏睡了这么久,小姐可是每天都会来看你。”小丫鬟回他道,是想说小姐的用心。

“昏睡,唐家?”断尘虹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是陨星堂的地盘,而且听着昏睡二字,想必已经很久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一醒来,就成了须景云,这当中时候哪里不对,细思极恐,一股痛感忽然袭上脑来,他起身欲离开,门外的动静也在这个时候传了进来,一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小丫鬟见了,便对他行礼,喊了一声“老爷。”

“爹爹。”唐欣儿见了,也行礼道。

唐冉望见自己女儿似是在抽泣抹泪,被人给欺负,对对丫鬟问话道“小葵,谁把小姐给弄哭的。”

“没有的,爹爹。”唐欣儿只是表现得很伤心,但害怕因为自己缘故,会连累他人,她便止住情绪道。

丫鬟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小心翼翼地朝断尘虹看了一眼。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三个,惹哭小姐的,又还能有谁。

唐冉哀叹了一口气,看着断尘虹,有些气道“侄儿啊,你醒了我很是高兴,可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欣儿啊。”

“侄儿?你又是谁?”断尘虹怎么有平白无辜多出这么一个亲戚。

“须景云,你这是糊涂了吗?家主都不认得?”一旁的唐家长老厉声说道。

“唐家家主,唐冉?”断尘虹好像记起了什么,他仔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是的,是你,唐冉。”

“混账小子,家主名讳也是你直呼的!”另一个长老喝声大斥道。

这下断尘虹更加确定了,这里是唐宅,也是陨星堂,他折在了陨星堂,自然也是陨星堂救了他,其中缘由到底是为何至此,断尘虹越想,头越是疼。

“啊!”仿佛头要炸开了,断尘虹只有停止去想,才会舒服一些。

“侄儿,你没事吧?”唐冉原还有些责怪他,看他如此痛苦,立马开始对他关心起来。

“快快休息,你们也是,云儿他伤还没好,就不必对他太苛责。”转身,唐冉对唐家的一众人责备道。

“快,扶云儿好好休息,让他不要多想,都走开吧。”唐家主吩咐一切道。

稍后,众人纷纷离去,留下一个小丫鬟照看,唐欣儿有些不舍地眼神,恋恋离去。

断尘虹清静之后,他舒服了许多,他不想醒着,他想睡去,只有睡了,他才不那么痛苦,才会忘乎所有。

在梦里,他恍若被水吞没,又好似是这水在滋润他,他不愿意睁开眼睛,这世上没有任何地方比得这里更舒适。

他愿意永远这样沉睡下去,可事与愿违,他的眼睛睁开,一束强大的光,射入他的脑海,慢慢清晰。

他还是躺在床上,眼睛睁了许久,身体都不曾动弹,直到身旁一个模模糊糊地醒鬼,看到他眼睛睁开,唤他一声“景云。”

断尘虹有丝毫感知到,有人在叫唤,他使劲地转过头去,那美丽的容颜,他好似曾见过,又忘了是什么时候。

一双泪水横流的眼睛,已经禁不住眼眶地储存,哗哗直流,她顾不得男女之别,扑身抱住断尘虹。

“景云,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唐欣儿像是等了很久,终于都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断尘虹没有之前那么激烈,景云这个词,在他脑海里,已经十分陌生,断尘虹这个名字,他或许已经忘记,此时的他在想,这女子呼唤的景云,会不会就是他,他推了推唐欣儿道“我怎么在这?”

“景云哥哥,你快快起来,让我爹爹看看你,你没有事!”唐欣儿哭中带求道。

断尘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但很快一阵刺痛让他很快忘掉了自己去想的东西。

他昏迷了,很久,他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但是,他不经意间会因为刺痛感,让他不去想那些过往。

眼前,这位哭成梨花的年轻貌美姑娘,和他有某种联系,他关心地问了问“你为什么哭?”

唐欣儿抬起头来,绯红的两瑕,湿润的眼神,哭诉道“景云哥哥,你不知道,你昏迷地这段日子,那个赵长海,他天天来唐家闹事。”

“赵长海是谁?”断尘虹问道。

唐欣儿忽然想起来,赵长海这个人,他是不知道的,但是泊葭湾,也许会了解。

“他是赵之棠的大公子。”唐欣儿说道。

赵之棠可是九尊之一的元皇,盛名当代,就算是陨星堂,也不敢招惹。

“啊!”断尘虹听着这个名字,忽然脑中有裂开的痛感。

“景云!”唐欣儿抚着他的头。

唐欣儿忽然记得他爹爹说过,须景云是因为父母过世,虹阳宗灭门,加上长时间的追杀,对过往之事,一旦提及,就会难受。

也许是赵之棠这个人,让断尘虹回想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作态。

不过这一次,相对于短暂,断尘虹会想到一个画面,有人对他解释说道“九尊之一,赵之棠,元皇为尊,泊葭湾之主,所练的精元,天下无人能及,有通元拳,可震山河。”

这个神秘人的描述,说尽了赵之棠能成为九尊的绝处,被称元皇,排列九尊,强大之处,无人能挡。

更是自创一手通元拳,一拳既出,地动山摇,当然,这也是过于吹嘘了这位元皇,见过元皇使出真正实力的,也仅仅九尊。

“我没事,你……”断尘虹见唐欣儿与他靠得如此之近,心中想他们二人关系到底是什么。

唐欣儿也知晓须景云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但是须景云又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期盼,眼看着赵长海日益猖狂,即便是唐家主也是无奈。

唐家的人也并不看好须景云,如今虹阳宗落败了,不知道为什么唐家主执意这一纸婚约,泊葭湾的人不是更牢靠,更是陨星堂发展地助力所在。

可是唐冉尊重自己女儿的决定,其他,唐欣儿与须景云的婚约,早些年已经被定好了的,如今的虹阳宗不复存在,只留下遗孤须景云一人,要说这婚约还算不算数,那是唐家一口一言决定。

赵家一直坚持,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来下一次聘礼,就等唐冉发话。

若是亲事成了,以后陨星堂背后就有九尊撑腰,生意可以做得更广,家族也更旺。

唐家的几位长老可是急得要命,一女换取唐家光荣,唐冉身为家主,是最优先考虑的就是唐家大局,况且唐欣儿嫁过去之后,也不会被亏待,比什么都没有的须景云强不知多少倍。

在须景云昏迷的这段日子里,赵长海下聘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也不知道,虹阳宗的废物,到底有什么能与他泊葭湾相比得。

断尘虹对这些事还被蒙在鼓里,他的记忆模糊不清,更弄不清楚自己是谁。

痴情人不知何时起的情,也许对于赵长海而言,只有唐家这样的家世,才能与赵家门当户对,一个是天下第一器商,一个是九尊之一的元皇世家,两家合并,实乃天作之合。

这么好的亲事,唐冉如何考虑,他只问唐欣儿的意思,唐欣儿固然觉得不妥,赵长海已经有妻儿了,她嫁过去,有损唐家。

虽然须景云什么都没有,至少还可以留在唐家,她也相信,须景云会好好待她。

只是这须景云的病情,着实令她担忧,再这样下去,他再不情愿,家族也会顾及家族利益,而将她嫁去,那时,即便是他爹,也阻挡不住。

她期盼着须景云能好起来,不要再是他人口中,只会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每日喂药生存的废物。

断尘虹并不知晓这些,他只见得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娇人,有些唐突得心慌意乱。

唐欣儿见着须景云还是关心她的,心中慰藉,她说道“景云哥哥,你快起来,去和我见爹爹。”

见人?断尘红觉得莫名其妙,他才刚醒不过多久,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关于他是谁,为何在这里,以前的他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何来路,凭什么,就要跟着她去一个有一个陌生的地方。

断尘虹看得出,她很着急,着急起身地他,一脸茫然地跟着这个急匆匆的女子出了门。

然后一路上拉着他,这样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但隐约间,又有重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这种熟悉的感觉,断尘虹忽然笑了,一开始的拘谨,让他一时之间,放开了怀。

他不知道他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只要跟着这个女孩,他就不怕。

急匆匆的脚步,两个身影冲进了大堂,正在这时,唐家的重要人物都在场,他们一个个气息怪异,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把他们全部震慑住。

众多的眼目,观望着这两个人,唐欣儿心跳得很快,她知道自己不该来,但是她也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她牵着须景云的手,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嫌弃的目光,一双双盯着断尘虹,不知怎地,向来镇定自若的他,此时想找一处没有光的角落钻进去。

可没有机会,唐欣儿拉着他的手,仿若就是他的制住,他像一只受惊的猴子,靠着唐欣儿,不敢动摇。

“欣儿,你越来越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带着一个外人,来唐家议堂。”说话的是唐欣儿的三叔,他看着怪异地须景云,心中闷气。

“他不是外人,他是景云哥哥。”唐欣儿辩解道,他们的关系里,须景云已经把他看作是家人。

“欣儿,不可放肆。”唐冉一脸肃然。

他们二人,不该在家族议事的时候闯进来,而且还带着须景云,完全没有礼数。

“爹爹,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你说,只要我愿意,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唐欣儿激烈说道。

唐冉的眼睛闪过一丝犹豫,很快他的眼中光色散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说道“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哪有你能决定的。”

“爹爹,你也知道,我与景云哥哥的婚约,早在我们小时候就定下来了,这就是父母之命,难道不是。”唐欣儿坚决道。

“欣儿,我之前和你一起糊涂也就罢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虹阳宗已经不在了,他须景云也都不记得你了,他现在和唐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和他的婚约,当年也只是提提,并不作数。”唐冉劝说道。

唐欣儿哭笑道“没想到唐家,也是这种见利忘义之辈,为了与赵家联姻,连背弃忘义这种事也做得出来,这哪是一个大世家所为!”

“唐欣儿,你说什么蠢话!”家族的人喝声说道。

“怎可侮辱唐家。”

“你可是唐家的人啊!”

“欣儿,你怎可为了一个与我们唐家毫无关系的人,要如此对唐家。”

“列祖列宗宽恕啊!”

家族的族人们纷纷地惊叫道。

“欣儿,家族都是为了你好,你和这小子,是没有以后的。”唐冉发话道。

“爹爹,族人们他们都被利益蒙蔽了,我是您女儿,连您也同他们一流?”唐欣儿指责她父亲道。

“须景云,唐家一定会弥补他,往后即便是重建虹阳宗,唐家必将肝脑涂地,全力以赴,只是欣儿啊,你要明白,人只有往高处走,才能活得下来。”唐冉说道。

她心目中,父亲是高大,庄严的存在,信义在他眼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唐冉从女儿的神情中,读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望,甚至唾弃,但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唐欣儿后退着,每个人都在用责怪她,怒斥她,期盼她,望她能做正确地选择。

断尘虹也退步,伴随着唐欣儿失心退却地摇摆,他不知所措地跟着她地身旁。

看情势,家族已经商量好,答应了这门亲事,她傻笑道“为了我,都是为了我。”

“欣儿……”唐冉于心不忍,看着唐欣儿的神情,作为父亲,他却无奈。

唐家的长辈松了口气,他望着退去的唐欣儿,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愿那丫头想得开明。”

唐欣儿失魂落魄地样子,看着一直依附她的断尘虹,对周边都会恐惧胆小,说傻也不傻,就是对往事种种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儿时的情谊,只有她记得,唐家不遵守的约定,就由她来遵守。

从小,她就被教导,唐家生意光大,做得就是诚信二字,如今,一纸婚约,因为情势,而选择先利,违背了初衷。

“景云哥哥。”忽然唐欣儿认真地看着断尘虹说道。

断尘虹默认了这个名字,他看着唐欣儿,那可人的脸庞,可见她心思单纯。

她不会害他,断尘虹心中暗许,这个世上,只有她值得去相信。

“嗯!”断尘虹应道。

“你带我离开,好不好!”唐欣儿试探性地说道。

断尘虹各种缘由都还没弄清楚,突然唐欣儿让他带她走,原本这是要仔细考虑之后才能决定的事,断尘虹一口咬定答应道“好,那你想去哪?”

唐欣儿原本焦躁的心,这一句话瞬间让他脸上放出色彩,她微笑地看着断尘虹,心里想着这个傻瓜什么都敢答应,离开唐家,岂非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这傻小子倒没有让她失望,相比那些唐家族人,他虽傻,但至少有担当。

唐欣儿都开始有几分离家出走的念头,自小时候出过陨星堂,长大了,她去过外面的地方就屈指可数了,她多想若是有一天,可以无拘无束,那该多好。

可她是大家闺秀,抛头露面的事,就是作为闺中之耻,世俗的牵绊,让她只能向往着这天地宽阔,到底有多宽阔,也不过唐家这个地方。

她到有几分羡慕须景云这样的,但同时也可怜他的遭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成了这副模样。

“我方才听他们唤你欣儿,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断尘虹问了问。

唐欣儿微笑道“当然可以了,现在,这世上,我就是你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断尘虹重复道。

他被她视为最亲的人,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再亲了的吗?

忽然断尘虹头又开始痛了,他想起了一些过往,有一个女孩的影子,在他孤身一人的时候,忽然出现,那种感觉,仿佛这个世界有了存在的意义,知晓他还活着。

“景云,你没事吧!”看着断尘虹作痛的样子,唐欣儿心急道。

断尘虹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慢慢渐好,这个身影被眼前的这个人所替代,断尘虹不知怎么地,每次疼痛之后,他就会害怕。

“没怎么,我好像记起了一个人。”断尘虹说到此时,眼睛定住地看着唐欣儿,他所想起的那个人,模糊得不见真容,凭着感觉去寻找,这个人,就在他的眼前。

“谁?”唐欣儿好奇地问了问。

断尘虹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另说道“我听他们都唤你欣儿,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唐欣儿爽口道“当然可以了,以前你不就是这样叫我的吗?”

“欣儿!”断尘虹叫道。

“嗯!景云哥哥。”唐欣儿应道。

在断尘虹此时,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的名字时,他就默许了自己就是须景云,他没有疑问地去怀疑,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眼前如何,现今又如何,他有些许对唐欣儿的行为有些无措,见她心事重重,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也就是唐欣儿眼中那般,傻愣愣地,觉得可怜,又会因为他的傻愣而暗自生气。

唐家是大家,闺中的唐欣儿,去过的地方只有陨星堂的,身旁还有许多高手专门护卫,她不像别家姑娘那般嚣张跋扈,也没有像良家那把日日女红,她只负责她的高贵气派,每日里学些规矩,就是管理一些下人。

这些事她早已厌烦,管束下人这种事,她向来心慈手软,倒是天天被唠叨,说她没有管教。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别人可以有别人想做的事,她做不了,难道就不能让别人替她做吗?

陨星堂看起来繁华一片,在唐欣儿心里,她的孤寂又有谁懂,当他得知虹阳宗大变时,她那时就对世间地无情,有了几分的苦楚,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说是那样,曾经在虹阳宗的欢乐儿时,随风摆动,万分惆怅,也化作一股哀伤,远远望去,不知归处何方。

唐欣儿带着断尘虹回到了他的房间,眼神里,她的不安心思,断尘虹都看在眼里,他想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可他什么也不知道,唐欣儿也不跟他提,害怕提及,他的伤痛就会让他难受。

“景云哥哥,你好生休息,今天我累了,我明日再来看你。”唐欣儿缓缓说道。

她唤小葵好好照顾须景云,如果他有什么伤痛,及时叫她过来,小葵满满答应,眼神里对小姐,恭恭敬敬,还有看到小姐的神情,她也难受得眼睛发红。

只有小葵最懂欣儿了,小葵虽然年纪小,但是她进唐家做工时,第一个服侍的人就是欣儿,欣儿对下人管束都宽待,有很多喜悦的事,也都爱与别人分享,只是没有人会无拘无束地和她大欢,因为她是小姐,身份不一样。

待唐欣儿离去,小葵就让断尘虹睡下,看着这个不正常的人,她不禁叹可气,许是觉得小姐命苦,这世间没有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断尘虹多数都是在睡觉,他很听话,唐欣儿让他休息,他便困意袭来,他傻愣愣地闭上眼睛,然后呼睡。

这些哀愁,断尘虹悠然自在,在梦里,他的哀愁随之而生。

痛苦的记忆,那双湿淋淋地眼睛,还有无数人死去时发出的哀嚎,他恍如来到了地域,到处可听见有鬼魂索命。

他听到了嘲讽,笑他的人,看着很眼熟,那人正是镜子里的他,但又样貌不同。

“你笑什么?”断尘虹对着镜子里的须景云疑惑着。

镜子里的人没有说话,他狰狞的面孔,忽然就是一双红色血手,从镜子里穿出。

双手伸到他的后颈,双手一合,将他的头抱起,拉入了镜子中。

忽之大醒,在漆黑的夜里,四周清净,断尘虹全身汗水,呼着热气,这场噩梦,他终究是醒了。

他又睡了多久,为什么想不起以前的事,他的脑子完全清空,对这里一切的陌生,充满好奇。

“我是在……陨星堂?”

“我受伤了。”

“有人救了我?又是谁?”

全身湿透的他,再也没有睡意,他坐起身子,脑中回想着丝丝细节。

“欣儿,欣儿。”

“她是不是要嫁给别人了?”

断尘虹有了些许的判断,之前的他傻愣愣地,现在想清楚一切的他,紧张得四处张望。

“绝对不可以,欣儿她不愿意。”断尘虹口里迷糊地说着。

他自己也迟疑,若不是嫁给别人,那就是自己,这不禁会让他问自己,到底是谁?

“我是欣儿的景云哥哥?”

“我们,小时候……”断尘虹的回忆里忽然出现了一些片面,那个扬言以后要嫁给他的女孩,那俏丽的身影,印入了他的脑海。

“我……我……”断尘虹双手挤着头,他的回忆伴随着阵痛,让他难受不已,他不想忘了那个时候的模样,她是欣儿?

不管是与不是,此时他想找到这个人,夜半时分,推开房门,失情一般地喊着“欣儿。”

他的泪水洋溢眼眶,口中苦苦哀嚎,他莫名地心痛,他的过去,让他疼痛,想要知道原因,没有人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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