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大哥狂声大吼,猛然转身,连剑带人地向偷袭者直扑而去,升到半空,噗地一声大响,整个人便软软摔下。
这系列动作惊心动魄,却只发生在瞬间,现场的人都不由得惊呆了。
介于行动的主要对象是鹦鹉老怪,秦乐乐事先便毛遂自荐去引他入套,从初见时便扮着一个骄慢,无知,自以为是的小正太,自然是为了打消他对自己的防备和戒心。
叶家杭同意她去对阵武功更高的鹦鹉,是觉得这几人要除去的目标是自己,对秦乐乐的威胁并不大。
因此当黄衫大哥和秦乐乐成对峙之势时,她转着圈子要将这弟兄俩交与叶家杭去纠缠。
叶家杭心领神会地揉身上场,哪知黄衫老大为避暗器同时激退,好巧不巧地便撞上他手中之剑,绕指柔本是万里挑一的利器,加之一进一退力度极大,瞬间即将这百余斤刺了个透心亮。
鹦鹉老怪这厢本打算暂时静观其变再说,却没料正剧还未上演,角便死了一个。
黄衫四哥最初更是胜券在握,谁想仅在呼吸之间,他敬爱的大哥便血溅五步,眼看便要抛尸野外。
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成败生死不可算,人力岂可敌苍天。
形势在瞬间变得极为诡异,几方都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偌大的湖岸,静得唯有风过树叶草尖,和着湖水轻拍堤岸的声音。
直到黄衫老大鲜血狂喷地死去,黄衫四哥才如梦初醒,抢上前抚尸痛呼,随后红了双目,大叫:“俺宰了你这兔崽子。”
兔崽子失去武器,见对方掌力刚猛急烈,迂回曲折地退到马车旁,挪腾追躲间,黄衫四哥狂风骤雨般的掌风,尽数打在铁板之上。
叶家杭游走片刻,悠悠然道:“有种毒叫酥手油,人沾了开始没有感觉,慢慢地毒顺皮肤渗入,不巧的是,我事先在这铁板上涂过不少。”
黄衫四哥见他在自己急攻之下仍能气定神闲地说话,毫不喘息,暗想:他武功不错却不还手,莫非真的在等我毒发身亡?
叶家杭见他手势渐慢,问道:“你手掌开始发麻了吧?”黄衫老大吼一声:“爷先宰了你。”
数丈远的翠皮鹦鹉将这边情形听得清楚,看得明白,暗想:那小子诡计多端,武功了得,黄衫老四多半不敌。我若不先除去这小子,他俩人联手,我纵然不怕,却也麻烦。
他心里想的那小子自然是叶家杭,这小子却是秦乐乐。
秦乐乐从黄衫大哥惨死的震惊中回过神,见鹦鹉老怪目光闪烁,知他心怀鬼胎,转身便跑,但她的轻功在成名多年的江湖老辈前有如儿戏,瞬间再次被他拎了衣领,动弹不得。
这次翠皮鹦鹉受到同伴猝死的刺激,杀机顿起,左手拎着她,右掌则蓄满真气,五指成鹰爪,恶狠狠地向她当头抓去。
一直留意这厢动静的叶家杭眼见情势突变,大惊失色,即刻扔下黄衫老四向秦乐乐急奔而来,但电光火石间,却又哪里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