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手艺?呦!你们兄弟几个只有荆大师一个人会做瓷器啊?我还指望着买成品呢。”二组长开始套话。
“俺倒是会做一点儿,但都是普通的碟子盘子啥的,只有老三是一辈子都扑在这上面了,连媳妇儿都没娶。”荆老二说。
“那你们也没想着跟着学学?”二组长好奇地问。
“学他干啥,那花样式儿做的再好看,也就卖给这十里八乡的村民,挣的那点儿就只能过个一般日子,赚不了啥大钱儿。”老四这种粗鄙之人,对艺术之美不屑一顾。
“那现在可是到了赚大钱的时候了,却连个传承人都没有,可惜了。”二组长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你们能给我荆大师的技艺秘方也行,我手底下也有厉害的做瓷师傅,我们自己来搞。”二组长说。
“那……”荆老二想说又不好意思说“能给多少钱”这句话。
“我给你们这个数。”二组长用右手比了个五。
“五千?”荆老大问。
“五万。”
“五万!这都够咱们仨买几亩地盖几栋房子了!”荆老大兴奋地不得了。
五万块在九十年代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一百多万了,而且以当时的农村消费水平,这些钱确实能使荆家兄弟这辈子衣食无忧。
“田老板,我听说我弟那个瓶子可是卖了60万,你这5万,未免也太少了点儿。”荆老二琢磨得更仔细。
“二哥,还是你想的周到!”老四激动地心里话都蹦出音儿来了。
“这位二哥还是蛮会讨价还价的嘛。”二组长笑着说:“那好,你今天告诉我技艺秘方,我当场给你10万,因为方子难不难学,我们能不能做出来都是未知数,在这之前不可能给你们更高的价了。”二组长平静地说。
二组长其实早就知道他们手上没有方子,他已经悄悄的在老荆头的住处附近蹲了好几天了,荆家兄弟来找过几次,找了哪些地方,他都清楚。
“哥!十万不少了!而且咱们还得去找胜……”
“别说了!”荆老二赶紧打断老四。
“田老板,就按你说的办,但是今天给不了你,我答应了那俩后生要教他俩手艺,说话得算数,你得让我学会了俺弟的技艺,到时候再把方子给你。”荆老二想了个拖延时间的理由。
“哎呀,二哥还是位守信之人啊,那过阵子我让那俩孩子来找您学艺,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喽。”二组长起身告辞了。
二组长料定荆家兄弟找理由拖延后会去寻那个养子,因为他现在也清楚,可能最后的希望都在荆大师养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