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秦格韵也开始茅塞顿开,马上念道。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肖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
是这首诗么?臭屁。”
林牧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对,就是这首诗,诗中提到居延和燕然都是当时的地名,而居延就是古代楼兰属地。
长河,就是‘居延海’。
所谓‘居延汉简’,就是上世纪30年代时,在对汉代烽燧遗址进行调查挖掘,挖掘出图的一万余支简牍
而最早的纪年简为武帝太初三年,最晚者为东汉建武六年。
年代跨度都在汉代之内,地方又在居延,所以称之为‘居延汉简’。”
到目前为止,先不提可信度多少,光林牧这一套有理有据的长篇论证就不是一般人能随随便便能说出来的东西。
以至于在场所有人听到之后,纷纷对林牧投以赞许的目光,形势也随之发生了变化,舆论全部倒向林牧这边。
“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人家又有诗有又史,弄不好真的就是他说的那样,这两根破木条真的是叫什么’居延汉简‘的东西。”
“我觉得也是,这两样东西就是让我凭空胡扯,也扯不出这么多的话。”
“还不止呢,那两个女孩也不简单,年轻人一提,那两人就说出了所有的诗来。”
“果然颜值和才学是成正比的东西。”
……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反过来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人们往往不会做雪中送炭的事情,锦上添花来起哄是所有人的共性。
此时,听到议论的王宗辉等人开始更加慌乱起来。
尤其是王宗辉,他之前在看到林牧之后就开始精心策划了这场羞辱他的阴谋,而且还是志在必得,却没想到林牧不仅说出来,还道出了那么的典故。
这一下,完全出了王宗辉的意料。
但王宗辉也不是个能随随便便就被唬住的草包,说到底林牧所说的那些话终究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任何人也难辨真假。
“林牧,你这话能唬住别人,可骗不了我,难道你说是‘居延汉简’就是‘居延汉简’么?谁给你作证它就是。”
王宗辉这句话的确是说到了点上,不管林牧说的多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根本就没办法辨认真伪,更别提他俩打赌的输赢了。
林牧也是没有办法,反正自己是认出来了,王宗辉承认与否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直接走到林牧身旁笑着说道。
“哈哈哈……我本以为这世上很少有人能会认出这两件东西,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让你这么年轻的人看了出来。
你说对了,这两根破的不成样子的木条,就是真正的‘居延汉简’。”
等老人说完,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包括林牧在内,一眼便看到他衣服上的胸牌,上面赫然写着。——“华夏国家博物馆馆长”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