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量一眼,尽管那女子的脸色同样有些难堪,但她的眼神却异常镇静。
“我不管你们谁去,一天之内见不到钱,其他人都要接受客栈方面安排的活计,直到通过劳力还清你们的欠债为止,”见几人啰啰嗦嗦拿不定主意,客栈伙计登时不耐烦地催促道:“要是再耽误我们做生意,我们还要加钱。”
“劳烦店家多给我们一点时间,”听到其师妹提醒,年长男子不由想到让其小师妹独自离开的确让人不太放心,可转念一想他们师父的情况,他又觉得根本没必要出去。
说起来,如陆云悠最初猜测那般,那五人的确是来自一个镖局,而且还是和陆云悠他们从同一个方向过来,那个年龄最大的男子叫张广,是其他人的师兄。
十天前,张广他们的队伍在天玄山脉附近遇到了一伙强匪袭击,双方激战之际,本来是他们一方处于劣势,但就在那群强匪要拿他们大开杀戒时突然有一群凶兽从西面冲来,慌乱之下,双方人员只顾逃命,侥幸活下来后,五人直接和其他同伴走散。
之后,因为连续西逃几十里路,五人不敢回去又不敢在山里停留,最终才决定来缔龙城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当初走散的同伴,但对那些同伴的位置,他们是一概不知。
另外,他们遇袭的地方是缔龙城与驿站之间的中心区域,他们的其他同伴即便能摆脱强匪的追踪,也未必会逃往缔龙城的方向,所以于那年长男子而言出去寻找同伴的意义并不大,让其师妹出去也算是他有意想让一人先脱身,但现在他更觉得让他师妹一人在外面可能会更危险。
另一方面,原先之所以同意赔偿,是他觉得应该不要多少玉石,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连平常最普通的桌椅在这里都贵的离谱,还有耽误客栈生意需要交的费用,简直就是客栈在敲诈他们,偏偏还由不得他们做主。
明知道对方的要价并不合理,也清楚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们依旧不敢在客栈里继续闹事,否则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左思右想没能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年长男子已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就在那五人为难之际,陆云悠对他们的情况同情不已,可纵观客栈里的大多数客人,他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有流露出半点同情之意。
陆云悠还发现原本那些在喝酒吃菜的人并没停下,站着围观的人继续观看,丝毫没有仗义相助的意思,那故意惹事的八人更是笑看那五人出丑,整个大厅里的氛围异常怪异,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可又不能完全看个明白。
“这位兄弟,只要你两位师妹愿意陪我们喝一顿酒,你们的费用一律由我们代付,甚至我们还可以送你们一些玉石当做回去的盘缠,不知你们意下如何?”片刻后,就在客栈伙计又要催那五人交钱时,之前那神态邪异的瘦高男子主动向那五人释出善意,说话时,他还不忘细细打量那两名女子一番。
只见那年幼女子在他的异样目光下顿时感到一阵害怕,迅速躲到同伴后方,而其旁边那年龄稍大一点的女子饶是性格坚毅,此刻也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与此同时,那人的几名同伴纷纷面露笑容,与他一同打量着那两名女子,那轻浮的眼神直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哼,我们就算去做苦力也不会领你们的好意,”还是像之前那样充满气概,那性格刚毅的女子和陆云悠以往遇到的任何女子都不一样,给他一种远比寻常男子更有气魄的感觉。
“姑娘千万使不得,苦力活是糙汉子该做的事,哪比得上和我们一起快活?”这次说话的是瘦高男子的一个同伴,粗声粗气,偏偏言语又极富感情,结果不伦不类显得十分滑稽。
“你们卑鄙,”想想一开始正是因为对方欺负他师妹才引起双方争执,最终导致了现在的无妄之灾,那叫张广的男子脸上浮现一抹怒容,当场对那八人冷声说道:“你们几个故意为难我们师兄妹,还想让我们师兄妹有求于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到此刻,张广已经完全明白是对方故意设局,导致他们陷入现在的困境,其目的就是冲着他的两位师妹。
“周大哥只是好心为你的两位师妹着想,让她们做苦力可并不比与我们待在一起安全,我看兄台不防先考虑考虑,”为了达成目的,瘦高男子的同伴又口是心非地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