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不择手段之人</p>
另一边，玻瞥了一眼脸侧的长箭，又直视向路梦。</p>
不同于杰格的沉默，她冷笑着，话里带着一丝讥讽：</p>
“剥皮人，按理说你是最没有理由来抓我们的……除非，你想要的更多。”</p>
“原来，这里的所有人都看轻了你。”</p>
包括自己。</p>
事先所有人都认为，新生的剥皮人会收敛锋芒，以妥协换取沼泽地帮派的支持。</p>
“那两个小家伙，带来的印章……的确是他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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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方以此为要挟……</p>
但是心里也冒出一丝疑惑：他手里的刀……好像有些眼熟。</p>
经此过后，剥皮人的威望势必大涨。</p>
玻有一种直觉。</p>
如果说，世界是一张答卷，别人面对的考体是填空题和简答题，那路梦做的就是选择题和判断题。</p>
然而，男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p>
玻则暗骂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老实承认，揭露一点信息，说不定还能有新的转机……</p>
“但是，就像现在这样……”</p>
“先生，其实我也没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啦。”他对上杰格难以置信的眼神，“我不需要隐匿行踪，也不需要躲藏在地下室里……大概算不上神不知鬼不觉？反正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剥皮人副头领的存在。”</p>
在骨人世界中，大家都不相信那是锡拳。</p>
科特确认了他的身份。</p>
如果能建立起哪怕一丝的信任，都会显得那么可贵。</p>
因为他不关心。</p>
“你……早就知道？”玻喃喃着。</p>
玻瞪大了眼睛，心底的不屑被替换成了愤怒。</p>
两人隔着半个房间，狠狠对视一眼。</p>
“冷静下来了吧。”路梦不合时宜地说道。</p>
这位新头领，做事却不择手段。</p>
索拉则是‘咔’的一下，把手中长刀抛给了路梦。</p>
“我认为还算不错来着。”索拉的语调平静。</p>
另一边，索拉站在科特身侧，骨人工匠、如今的老板无奈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小子出去后……都找了些什么上司。”</p>
如果对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们的隐瞒就毫无意义――更重要的是，他完全可以向联合城中人举报，到时候能获得的功勋，远超沼泽地所能给予的东西。</p>
……</p>
他看到索拉点了点头。</p>
被制住的两人，心下一凛。</p>
但无论如何，他们已没有了妄动的心思。</p>
就像玻说的，他早就知道――只在看第一眼的时候。</p>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是这……</p>
他们本就没有事先对过说辞。</p>
“它，它……它怎么会在你这里？”杰格声音发颤。</p>
“所以我只看结果。”索拉没有再继续话题，转而问道，“锡拳他……真的出现了？”</p>
甚至，此刻的杰格暗暗生出一丝幻想，如果那人真的是他们的同伴，自己这边也不至于像现在一般狼狈，没有反制的措施。</p>
此前，索拉就已经与他交换了信息。</p>
‘他会灭口。’</p>
――平日，在杰格与玻相处的时候，常常是杰格说，玻来听。</p>
答案出现分歧，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p>
因为，他甚至可以不杀生――吃饭都不用，只灌汽油。</p>
“但是，我还是看不起你。”</p>
他们会与他合作。</p>
“我是剥皮人的副头领，路北游。”他眼神真诚，“也是你们说的那个……沼泽忍者。”</p>
只需要排除错误的可能。</p>
但是在这里，沼泽地最后的一间无名庇护所。</p>
‘那么，为了不打破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人设……’</p>
――无疑，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称赞。</p>
“但是抱歉了哈，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是杀了我们也没用。”</p>
自己还被它砍伤过！</p>
“不过，我相信……锡拳和陛下是不一样的。”索拉的声音冷硬平静，但又夹着一些莫名的杂音。</p>
路梦转过身去，对着杰格和玻举起刚到手的长刀。</p>
哈姆特、银影、美羽和内德……</p>
一旦暴露出来，那就必然是收网的时刻。</p>
两人都对他怒目而视。</p>
“看你说把我当兄弟，”索拉说，“但是我如果真的直接问你，你也不会说……对吗？”</p>
“你！”</p>
她准确地抓住了要害。</p>
那并非是什么篆刻印泥，而是只有骨人才能识别的身份标记――每个第二帝国公民，独一无二的东西。</p>
在这个世界，相比起信任，无疑是利益关系更容易建立，甚至更加稳固。</p>
联合都市全域通缉，高居赏金排行榜的首位，领到悬赏足以让一个普通帝国市民裂土封侯，挤身贵族领主的行列……更别提商人行会以及各种神秘组织的额外奖励赞助和口头承诺。</p>
“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p>
甚至做得比他的师傅还要好。</p>
青年当空接过，心中感叹了一下。</p>
“这样就好。”青年将月刃重新背在身后，却是走向骨人那边。</p>
但，没有人敢接下这份请托，也没有人能接下。</p>
他抬手示意道。</p>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
――索拉劫持了科特。</p>
而有时候，欺骗、胁迫、谎言、伪装……也比坦诚相待更加来得直接，要好用无数倍。</p>
“不想折断它们么？”</p>
如果让他真的像两个反蓄奴者一样，暗中潜伏、隐匿刺杀、探听情报……说不定做的还不如他们，会束手束脚。</p>
联合城武士长官，碧眼的佩刀。</p>
也不会像今天对付我们一样轻松。</p>
“所以，放弃挣扎吧。”一边的路梦说，“我也不想伤人。”</p>
“好吧，不是我们干的。”杰格妥协了……这方面，玻的判断总是对的，“怎么，想找他？我还想呢。”</p>
对方做到这一切的基础，是欺骗，是利用了跳舞骨人老板的信任，是伪造自己的形象。</p>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p>
“在鲨鱼村，同为地下的老鼠……”</p>
骨人守卫动身，想要跟上，临走之时又看向了朋友。</p>
“――不是我们干的。”但几乎是在同时，玻回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