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情绪蔓延过来。
约翰站在房子外面,久久没有回神。
格林德沃逃了。
他逃离了戈德里克山谷。
在这个夜晚,阿尔的梦碎了。
名为阿利安娜的少女无法逃脱命运。
风暴席卷,从六岁开始,直到十四岁结束。
那朵白花停留在美丽前的一刻。
约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这里。
...
阿利安娜的葬礼举行。
这是一场安静的葬礼,没有过多的宾客。
女孩的哥哥们看着那在母亲坟墓旁立起的墓碑。
昨天一夜,阿不福思就只告诉阿尔一件事。
“我恨你,阿利安娜也一样。”
这句话,在阿尔的心口留下一个无法治愈疤痕。
是他的引狼入室,让这场悲剧发生。
脑中回现出约翰的那句话。
隐形衣带来的是自由还是逃避?
他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那个白得像是玉一样的墓碑。
“别碰她!”阿不福思像是被惹怒的山羊,愤怒的一拳打在阿尔高挺的鼻子上。
鼻子滴落着血液。
阿不福思握紧拳头,眼睛通红地死死盯着阿尔。
阿尔一言不发,默默地用手背擦拭掉鼻血。
一滴雨水打在墓碑上。
紧接着,天空下起一场大雨。
泥土被打湿,小坑里蓄满雨水。
一只脚踩在水坑,他打着伞,静静在公墓里,看着兄弟二人。
朦胧的雨里,两个轮廓模糊不清。
踩过雨水,迈步走到墓碑前。
阿尔缓缓抬头,白色的头发与黑色的雨伞形成鲜明对比。
“你的逃避,为你造就第一个遗憾。”
约翰开口,让阿尔的心被狠狠刺入一把锋利的刀。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离开,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约尔正视自己的内心。
自己真的是为了阿利安娜吗?
在与盖尔往来的期间,他不断地说服自己。
自己是为了巫师,为了自己的妹妹。
他选择隐形衣,是为了让妹妹可以出门。
可事实呢?
阿尔不想被束缚,他想要成为自由翱翔的鸟。
想要和自己的同学一样,前往欧洲,前往世界展示自己的才能。
想要像盖尔一样,改变这个世界。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啊。
阿尔的眼角落下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
约翰平静地抬头,看着那个墓碑。
阿不福思还想要阻拦,被约翰一脚踹飞。
“滚开,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约翰一脚直接让阿不福思躺进泥潭里。
他抽出魔杖,在墓碑上敲了敲。
墓碑底下开满纯白色鲜花。
约翰抬了抬眼皮,转身对阿尔说道:“拿出你的魔杖,邓布利多。”
他的魔杖举起,对准被淋成落汤鸡的阿尔。
重复说道:“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尔不敢置信地抬头,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子。
约翰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抬起魔杖。
魔杖挥动,阿尔如同被疾驰的野马撞上,飞了出去。
他终于明白了,约翰这是要教训他。
约翰再一挥魔杖,阿不福思的身体被生锈的栅栏捆了起来。
“打败我,或者他死。”
弟弟的生命受到威胁,阿尔终于不再自暴自弃。
他起身抽出自己的魔杖,朝约翰射去一个咒语。
约翰魔杖轻描淡写地一挥,让魔咒被弹飞到阿不福思的脚下。
“用你的全力,让我看看,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约翰厉声呵斥。
阿尔咬紧牙关,他朝着约翰挥动魔杖。
可是每一次,约翰都可以将那咒语挡下。
阿尔使用变形术,约翰让一个墓碑变成大狗,阿尔的变形术吞下。
全方位的碾压,约翰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挥动魔杖。
他就像是升级版的阿尔,在每个方面都可以让阿尔被击溃。
最后,约翰射出一道银光,在阿尔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血液顺着雨水滴落,约翰冷漠注视着狼狈的阿尔。
“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邓布利多。”
阿尔挫败的跪倒,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魔杖落在远处。
从未有过的无力与挫败感从他的内心生出。
“原来我……这么渺小。”
“对了,我记得你的鼻子是歪的。”
阿尔抬起头,一个拳头在眼前放大。
这可不是阿不福思的拳头,而是约翰的拳头。
那一拳下去,阿尔往后飞去,他的鼻子咔嚓一声。
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