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封官之后,刘墨日日夜夜都在背诵大夏律,为了老婆孩子,必须得将这些条条框框背得滚瓜烂熟才行。
“跟我讲大夏律?”苏仲乐道,“人犯所贩卖私盐若超过千斤,需交予盐道先行问罪。”
“敢问苏大人,这千斤私盐何在?”刘墨再问。
“这与你无关。”
“何大人是榕城县令,与盐道无关倒说得过去。”刘墨道,“我刘某人乃是巡盐大使,乃是盐道官员,怎会与我无关?”
“巡盐大使几品?本官说与你无关,便与你无关!”
拿身份压我是吧?领导说等几就等几?爷不吃你这一套!
虽然不知道你抢人到底是为了跪舔盐帮,还是抢功劳,但只要有我刘墨在,绝对不能让你得逞!
“苏大人,我刘某人一无功名,二非名门之后。幸得黄大人赏识,保举至皇子殿下,白丁之身授予盐道官职。”刘墨义正词严道。
“不为其他,就为皇子殿下与黄大人的知遇之恩,我某人还非要刨根问底了!”
特么的,你会拿身份压我,爷就不能抬出黄守仁跟不知名的皇子?
瞧见刘墨如此坚定的眼神,苏仲乐反而慌了。
他在官场也混了不少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敢跟顶头上司叫板的。
“我不与你多做口舌之争,人,今晚我必须带走!”苏仲乐也豁出去了。“来人,带路!”
好家伙,来硬的!
这操作,应该不是跪舔,更像是有其他阴谋!
刘墨看向何汝大,心想,这种时候你不会还求稳吧?
何汝大没让他失望,这次何汝大表现得十分硬气。
“人,你带不走!”他说,“众人听令,今夜谁要是敢硬闯榕城大牢,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你敢!”苏仲乐把心一横,“王成,砸开牢门,我看谁敢动你!”
又有人撑腰,那名叫王成的人便鼓足勇气上前,打算暴力破门。
见苏仲乐如此蛮横,不知怎滴,何汝大却怂了起来。
“何兄,何兄!”刘墨赶紧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你愣着干嘛?”
何汝大眉头紧皱,“要真动起手来,我担心…”
我尼玛,你担心个锤子。
这种场合你怂了,我们以后还怎么混?
眼见王成即将破门而入,刘墨当即旁边衙役的单刀,厉声呵斥道“王成是吧?你让苏大人自己砸门试试?你看我敢不敢将他一刀劈成两半?”
说着,他上前一步,做出劈砍的动作。
刘墨的巡盐大使头衔可不是假的,苏仲乐带来的人都属于盐运司。
按照大夏律,刘墨可是他们的上司,一个敢于跟七品盐运御史叫板的上司,一个背后有皇子撑腰的上司!
那王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刘墨。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表情十分复杂的看向苏仲乐。“苏大人,这…”
“你…刘墨是吧?本官记住你了!”苏仲乐气愤道。“我们走!”
一声令下,一干人等大步离开。
而当苏仲乐前脚刚跨过大门,却突然回头,说道:“二位,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盐帮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可怨不得别人。”
“不劳您费心,苏大人,慢走!”刘墨嗤之以鼻。
“哼!”
待苏仲乐带着人离开后,何汝大这才松了口气,“刘贤弟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啊!”他说,“今夜之后,只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等着我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哼!”何汝大哼了一声,“贤弟你不懂,不懂啊!”
说完,他拍了拍刘墨的肩膀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