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看叶晨露亲自给自己擦拭伤口,忙说道:“姨娘,使不得,我自己来吧!”
叶晨露说道:“你别动,一动又流血就麻烦了,这里没有止血的药,只能先拿盐水给你洗一洗伤口,我记得老爷书房里有药,等会我们去看看最好能找些药来敷上。”
汤妈道:“我去找吧!这会子天没亮,应该不会有人,顺便再从书房里拿几床铺盖来。”
叶晨露道:“汤妈,你等等,现在外面不知什么情形,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块去。”
两人出了洞子,听外面并无其它人,便出了屋子,忙进了端木华书房。
那时天光微亮,叶晨露见屋内一片狼籍,原来放药的那几个白釉莲纹四系罐皆碎在地上,金疮药粉掺在其他药末中撒得满地都是,根本没法用。
两人沮丧地看着地上的药粉,叶晨露道:“这药是取不上了,快拿上被褥咱们还是回地洞里,这儿不宜久留。”
两人抱着端木华以前那个局脚床上的被褥正要出门,忽听君阳院外面一阵嘈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又有人说话:“这里昨天谁来过了,到现在人还没找出来吗?”
就听另一个声音怯怯说道:“回少将军,昨天进城的有好几拨,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现在城里面也乱,就是进来了可能也不知道进的哪家府邸,要查清可能还得几天。”
就听先前说话那人气狠狠地“哼”了一声说道:“进城前就打过招呼了,可见我的话没人听,别让我找出来,找出来有他们好受的。这里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
就听有人怯声回道:“回少将军,跑到花园假山的的没留下一个活口,府里各处都是尸体,估计……”
只听那少将军厉声道:“估计什么,怎么不说了?”
那人忙回道:“估计没活口了,我查看了,屋里全被砸了,可能值钱的东西也丢了不少,应该都是昨天进来那拨人干的。”
只听那少将军又不满地“哼”了一声,紧接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回道:“少将军,这里是书院,里面有字画没被抢走,我看这屋里墙上有一幅画,那人和少将军长得非常相象,所以才着急请您过来看看。”
少将军扬着声说道:“你不请我今天也要过来的,这京城昨日才攻下,父帅进城,要多寻些城里的舞姬,我刚进城就看你在城门口,知道定有急事要报。就为画的事?”
那人又回道:“是,昨天少将军吩咐了,小的们就赶紧找来这里,谁知还是慢了一步,府门口昨日我就让人把守着不让人进来,昨夜有人想进被我骂走了,一夜没敢离开,怕我走了其他人震不住。”
那少将军听了这话语气缓和了一少,只听他说道:“嗯,很该这样。那画在哪里?”
叶晨露一听外面来了好些人,忙和汤妈将门朝里插上,两人搂在一处不由身上打起了哆嗦。
此时这屋里又没处藏身,只得在心里念着佛叫着天神,希望那几个人不要进这间屋子里来。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叶晨露和汤妈心中念佛叫神时,就有人推门,见门推不开,一个声音说道:“少将军快往后退,这屋里有人,会不会是敌军?”
只听那少将军说道:“这又不是军营,怎么会有敌军,是不是门坏了,你再使点劲推。”
那门又被人推了几下还是打不开,那人道:“里面定是有人,少将军后退,我们把门撞开。”
说完就听那人说道:“你们几个,把院门栓抬过来撞门。”
一时就听又一阵嘈杂声,有人喊着:“一、二、三,撞。”
那书房的门没撞两下就被撞开了,瞬时就涌进几个带刀的兵士。
叶晨露和汤妈听到兵士们要撞门,早离开门口躲在屋子里那张放书的棚阁后的角落里了。
那几个兵士进了门看到吓得躲在棚阁后缩成一团的叶晨露和汤妈,就往门外喊道:“少将军,里面有两个妇人。”
那些兵士一边喊,一边将叶晨露和汤妈提溜起来连推带搡就将两人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