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地的一座高丘,名为高尚之心的树林中。
两支队伍在山脚汇聚,一方高举冰原狼旗帜,一方高举跃于红蓝条纹底的银鳟鱼旗帜。
罗柏·史塔克和舅舅艾德慕·徒利爵士在阔别一段时间后,终于再次见面。
“我在河间地收拢了不少流民和士兵,加在一块得有五千多人了。”
虽然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艾德慕依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魔山在河间地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不少平民流失于荒野。”
“这些人加入我的队伍之后,不但没有什么战斗力,反而把打过仗的士兵都拖累了,我怀疑他们上战场后能不把自己这边的阵型冲散就算立了大功,而且这些人还在消耗我们的粮食。”
普通的农夫如果没有训练就上战场,那只能起到副作用,一点忙帮不上不说,哭喊着逃跑的模样也会动摇军心。
所以艾德慕虽然有五千人,但是只要一百个训练过且上过一次战场的敌人,就能一路追杀他们到北境长城。
如果他们能活着的话。
罗柏坐在营帐的首位,听到舅舅的抱怨后微微一笑。
随手丢出一封封密函给艾德慕,艾德慕接过后打开,发现是河间地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一些路线。
艾德慕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向罗柏。
罗柏看向帐篷外:“泰温那条老狗放出不少小狗,他们抢了很多物资运往君临城和赫伦堡,这些都是我审出来的运送物资路线,你带着人去抢就行。”
罗柏又补充了一句:“用我带来的无旗兄弟会的人去袭击他们,你手里那些农民还是先训练训练吧。”
这些情报来的很简单。
罗柏的刑罚堪称史无前例的恐怖,不管是兰尼斯特的手下还是自己人,在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可怖的场景时都会感觉到心里上的不适。
被抓的五六个贵族和他们手下的骑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连发出哀嚎都成了奢望。
在这样严酷的刑法之下,罗柏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实际上他们已经意识模糊,只是下意识的回答问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样的刑罚不是任何一个人类可以承受的。
毕竟无论受到多大的痛苦都无法晕过去,也死不了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夸张。
“罗柏……陛下,外面那些人,是不是直接杀死比较好?这样折磨贵族,可能其他人会……”
艾德慕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上了陛下两个字。
现在帐篷里面只有他和外甥两人,他原本想直呼罗柏的名字以表示亲人之间的亲近,但是外面那些恐怖的场景让他下意识的加上了陛下二字。
这是一种无形的权威压迫。
罗柏摇摇头:“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贵族就算高平民一等,也不能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