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鱼爵士听到老骑士的话,立刻向罗柏说:“这很危险,进城堡之后我们就随他摆弄了,把您关起来,或者杀掉送给泰温,都随他的心情。”
席恩·葛雷乔伊也觉得不妥,但是他没有说什么,这种事情只要听罗柏的指令就好了。
罗柏心里觉得无所谓,大部分时间自己都是一个人在战斗,别说小小的滦河城了,就算是宏伟的王都,自己也是一人一剑直接杀穿。
滦河城里四千守卫自己可能杀不完,但是想要从滦河城里出来,谁也拦不住自己。
罗柏对年迈的骑士点点头:“带路吧。”
老骑士的眼睛里冒出倾佩的光芒:“大人,照您的吩咐。”
进城的路上,罗柏和这位老骑士搭话:“还没请教你的名字,你称呼弗雷侯爵为父亲?”
老骑士礼貌的回答:“史提夫伦·佛雷,大人。我只是父亲手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爵士罢了,我还有二十多个弟弟,至于父亲还有没有其他的私生子和私生女,我就不清楚了。”
罗柏惊叹:“弗雷大人真是老当益壮,加上弗雷大人的孙子和曾孙子,只怕都能凑出一支军队了吧。对了,你有儿子吗?”
史提夫伦·弗雷露出一抹苦笑:“我的孙子在五年前就出生了。”
罗柏的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我听说你是弗雷伯爵的长子,真是罕见,天底下哪有六十多年的领主继承人。”
史提夫伦·弗雷脸色微变,似乎被罗柏说到了痛处,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没过多久,罗柏就在滦河城的会客厅见到了瓦德·弗雷侯爵。
他今年九十,活像条干瘪的粉红色黄鼠狼,头早已光秃,上面遍布老人斑,因为痛风的关系,若无人搀扶,就没法站立。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苍白瘦弱,跟在他担架旁边走进来。
会客厅的周围,坐着满满当当弗雷家族的人,有弗雷的儿子、孙子,私生子私生女,还有一些年纪不小的曾孙子,起码有五十人。
一树梨花压海棠,罗柏的脑海中冒出一句久违的诗词。
老人坐到领主的宝座上,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罗柏:“你就是罗柏·史塔克,看起来比我想的要小很多,呵,毛头小子。不过倒是蛮有胆识,我还以为你这样尊贵的人不愿来见我这个老头子呢。”
“父亲,”史提夫伦爵士语带责备地说,“您忘了吗?罗柏大人是受您之邀而来。”
“我在问你吗?我还没死,你就不是佛雷侯爵。我看起来像死人吗?我用不着听你说教。”
“父亲大人,这不是待客之道吧?”他另一個年纪较轻的儿子说。
“连我的私生子都教训起我来啦?”瓦德侯爵脸色变得阴沉,“你们都该死,我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我这辈子招待过三个国王,王后就不用提了,你觉得我还用你教我‘待客之道’?我第一次在伱妈身上播种的时候,她还在牧羊咧。”
他的儿子们被斥责的面红耳赤,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