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心里揶揄道,嘴上还是求饶:“嘶!痛痛痛,娘你听我解释。”
“行,我听你解释。”
景洁英重重点头,随后双臂环抱在胸前,似乎只要景风哪句话不满意,立刻又是一鞭子。
看这架势,景风料想这事估计瞒不下去了,只要把真相娓娓道来。
“那日我与莲儿相约,陪她去大咸山上采药,临走时我眼皮一直在跳,感觉此行不太平,便带上父亲的那支王器,给自己添点底气。”
“由于我失约导致莲儿和葛宜健危在旦夕,情急之下,便用王器打死了要伤害他们的洞主,但也导致王器断了,后面的事,娘你也知道了……”
景风低垂着头,见娘亲久久不开口,便有些好奇的抬头望去。
与景洁英的视线对视在一起,景风有些尴尬地说道:“娘,我是有苦衷的,您不会生我气吧?”
说完,景风自知说错话了,那可是王器,更何况还是父亲的遗物,娘亲怎么可能不生气?
“娘亲是生气,但不是气你将父亲的遗物弄坏,算了,你自己在这好好想想吧。”
景洁英看着景风,俏丽的脸庞变得柔和了一些。
“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明日还要开店。”
说着,景洁英放下手中假的铁鞭,径直离开了后院。
景风心中羞愧,跪在原地,他觉得母亲罚的没错。但他反复琢磨着景洁英方才说的话,极为不解。
娘亲不是因为自己救人弄坏了父亲的遗物,那到底是生气什么呢?
景风想了一夜,也没个头绪。待到黎明时分,他甩了甩头,试图忘掉脑中各种杂乱的思绪,随后起身走出家门。
景风如今修为在俗世已经极为不凡,哪怕一夜未眠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
乡村很多老人起的很早,干农活的村夫村妇也不在少数。如今正是秋收时分,小小的梁香村很快热闹起来。
景风先去当初埋藏王器的地方取出两截断鞭,之后来到村西,沉重的打铁闷响声声入耳,让景风精神一振。
一间占地不大的打铁铺中,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正手持大锤敲打着案板上烧的通红的铁块。汉子的臂膀筋肉虬结,孔武有力,一对明眸闪着精光,不是欧阳炼还能是谁?
“大叔!”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欧阳炼脸上的络腮胡一颤,接着抬起头,看到一个俊朗青年正朝自己走来。
欧阳炼看见来人是景风,连忙放下手中铁器,用手臂擦了擦眼睛,再三确认后,欣喜的迎上来。
“哎呀,景家小子,终于回来啦!”
欧阳炼虽然是景风前辈,但两人关系亦师亦友,相处的很不错。
“大叔,每次见到你都觉得亲切的很。想我没?”
两人半年未见,再次重逢,景风也十分高兴。
“想啊,天天盼着你满载而归。”
景风嬉笑道:“大叔你好肉麻。”
欧阳炼被逗得哈哈大笑,二人闲聊几句,而后把景风迎近了打铁铺。
“大叔,我把父亲的王器带来了,修复材料应该收集的差不多了。”
“是吗?那我今天就着手帮你修复了。你把材料都拿给我罢。”
欧阳炼有些意外,但他对于景风半年间收集到这些东西,并不觉得意外。
“好。”
景风打开储物袋,将修复王器所需的千凝液、蔓丝岩、石者碧翡和几颗洞主内丹一一取出。
欧阳炼饶有兴致的看着景风,然后拿起石者碧翡把玩一番,入手的温凉之感让他也感觉几分舒适。
“对了大叔,你拜托我收集的材料,也找齐了。”
欧阳炼闻言眉头一挑,心中有些惊讶,自己所需的几样材料收集起来同样不容易。
“浑夕铜,少咸青玉,还有白鵺冠。”
景风把这三样材料码出来,交与欧阳炼。对方接手后检查了一番,脸上逐渐露出满意的神色。
“多谢了小子,算大叔我欠你个人情。”
欧阳炼脸上笑意正浓,拍拍景风肩膀说道。
景风自然会做人,赶忙开口说道:“不行不行,大叔你帮我修复父亲的遗物都没说什么,小子哪能承这个人情啊?”
“哈哈,你小子说话我就是爱听,不过一码归一码,修复法器的材料是你自己找的,而且你还帮叔大忙了。”
景风随意的摆手道:“大叔,真的不用,你帮我修好断鞭就行了,我还小,不图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那行,那叔就不跟你客气了。”
欧阳炼嘴上说道,其实心中还是暗暗记下了景风这个人情。
“对了,叔有些好奇,这白鵺冠为何只有半截,这白鵺在单张山应该不少吧?”
景风思忖片刻,神情严肃起来,替欧阳炼解惑道:“大叔,你有所不知,如今白鵺群数量稀少,要拿到一只完整的白鵺冠实在过于凶险。”
“我是有好些年没去单张山了,但要说凶险,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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