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苏灵儿实在想不通这里有什么值得让人如此惊惧的。
“老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所以难免有些惶恐!”张大夫说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萧看雪忍不住看了苏灵儿一眼道:“可见孙九在这儿余威犹存!”
苏灵儿忍不住怒道:“不就是一个恶霸嘛,真是作孽!”
“二位莫要议论,老朽一概不知!”张大夫仍是十分惶恐地道。
“大夫,你不要怕,有我们在,孙九不敢找你的麻烦!”萧看雪道。
“二位不怕孙九,可是老朽不能不怕啊!”张大夫说到此处咽了口唾沫,“这镇上提起孙九,就连三岁的娃儿都不敢夜啼,更莫说是老朽了!”
“孙九既然那么吓人,为什么还有人来这儿赌钱呢?”萧看雪问道。
“孙九叫人,哪个敢不来?明明知道是来输钱的,可是不来的人就得赔命!”张大夫说到此处,忍不住眼中落泪,“真是作孽啊!”
“那官府就不管吗?”苏灵儿怒道。
“她背后有夺剑山庄撑腰,哪个官府敢管?去年,有一队官兵说要前来捉拿,可还没到镇上就全军覆没了!自此,也就没人来管这闲事儿了!”张老汉道。
萧看雪听到此处,忍不住怒道:“孙九不除,天无宁日!”
“公子莫要如此说话!想那夺剑山庄人多势众,二位绝非对手!”张老汉忍不住劝道。
“他们那么多人,每天的开销从哪儿来?”苏灵儿忍不住问道。
“整个镇上哪个不给山庄交税?更何况,他们还四处抢掠大户人家,就跟土匪一般!唉,可怜了那些百姓!”张大夫说到此处,已是眼泪纵横。
这时,忽闻街上一阵铜锣响过,有一人身穿红色劲装,满街的乱跑,口中高呼道:“好消息!好消息!自即日起夺剑山庄换孙九为庄主,以后,所有杂税全免!大家互相转告喽!”
张大夫听到此处,急忙跑到窗前围观,他听了半天,仍一脸茫然地道:“我没听错吧?我没听错吧!”
萧看雪看了半天,十分肯定地道:“你没听错!”
张大夫忽然跪倒在地,向天祷告道:“感谢上天,感谢上天!”
“这孙九莫不是脑子进水了?”苏灵儿笑道。
“也许,她是为了收买人心吧!”萧看雪道。
“那这样一来,山庄的收入就断了,我看她怎么养活山庄!”苏灵儿笑道。
“孙九长了九个心眼,我想她既然敢这样做,就一定有她的生财之道!”萧看雪淡淡地道。
张大夫说到此处,忽然站了起来,十分开心地道:“不行,我还得再去问个清楚,若果真如此,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放串鞭炮庆贺一番!”
“大夫,我朋友的伤,该如何是好?”萧看雪急忙拉住张大夫道。
“他的外伤我已经处理过了,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能痊愈,但是内伤,就不行了!”张大夫道。
“内伤得多久?”苏灵儿问道。
“他的真元损耗过多,真气已经严重亏损,而且,他必定和人交过手,也曾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眼下只能慢慢调理,心急不得。”张大夫道。
“那得多久呢?”萧看雪十分不耐烦地道。
“快则一年,慢则两年!”张大夫道。
“什么?那有没有别的办法?”苏灵儿十分恳切地道。
“老朽只有这般能耐,实在别无他法!除非——”张大夫说着,忽然摇了摇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什么,你倒是说呀!”苏灵儿冷冷地瞪了张大夫一眼。
“我听说无上真人为了修建‘泉清观’,曾把一枚‘聚元丹’以三十万两的价格卖与夺剑山庄,若二位公子能取来‘聚元丹’,则贵友的伤势必可不日而愈!”
张大夫说到这里,再次摇了摇头,“可是,这种事无异虎口拔牙,实在不易为之!”
萧看雪忍不住看了一眼苏灵儿,道:“看来,‘聚元丹’仍是关键!”
“可是,这聚元丹又从哪里找起呢?”苏灵儿说着十分懊恼地低下了头。
这时,张大夫忽然拿起桌上的金色山茶花,一脸喜悦地道:“此花何来?”
苏灵儿抬头看了张大夫一眼,道:“你问这朵花干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此花正是炼制聚元丹的主药之一,我敢说,就算没有聚元丹,但有此花在,老朽也能配出一剂汤药给贵友调理,我想不出两月,身体必可无碍,只是此花珍贵,可遇而不可求,姑娘究竟何处得来?”张大夫十分欣喜地道。
“我也不知道,是一位路人留下的!”苏灵儿道。
“烦请姑娘,速速联系这位路人,若有此花,则不只贵友无碍,恐怕以后也会有更多人受益!”张大夫说着忍不住在那朵残花上面使劲闻了闻。
“可否烦请大夫先将药方留下,待他日寻得此花,再依药方入药?”萧看雪道。
“这个不难,老朽即刻写出!”张大夫说着就将调理内伤的药方写了下来。
这时,萧看雪道:“大夫可请先回,日后我等寻得此花,必定亲往相告!”
张大夫眼珠子一转,笑道:“老朽告退!”
直等张大夫出了赌坊,苏灵儿才道:“萧大哥莫不是要去广西?”
“没错,我正要去广西寻得此花!如果机缘凑巧,也好借机会会那‘八指神偷’!”萧看雪说到此处,淡淡地笑了起来。
苏灵儿听到这里,十分温柔地看了萧看雪一眼,心中忖道:“如此,便能和他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