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甘道尔才停止了笑声,他到不担心这小子会怎么样,主要是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傻子,偏偏跑到战场上去看热闹,这不是自己找抽吗,而且还被人家用抛石机给砸了,还好这小子也算反应快了,知道连滚带爬,要不然非得成了肉酱不可。
“别担心那小子,冒险者并不会真正死亡的,即使死亡,也会在过一段时间,复活重新出现的,而且他们的身体似乎很特殊,并不会出现真正意义上的伤残,所以,安心看着就可以了!”甘道尔认真的说着,让莉莉丝点点头,只是在莉莉丝看不到的地方,甘道尔别过头去,眼神中多少还是流露出些许的关注和紧张。
……
“陛下!”加法在腓力科耳边轻声说道。
“怎么了,加法!?”腓力科有些奇怪,现在大家都紧闭着嘴巴,想着怎么去处理水晶球看到的情况呢,难道你想出来了。
“快看,陛下!”加法没有多说,直接将水晶球递给了腓力科。
正巧的,其他过往也看了过来,而他们几乎同时看到了一幕,那就是风斩被巨石砸的消失的画面,全部是瞠目结舌,这算是什么事儿啊,现在里面灰尘满天的,什么也看不见,别说骷髅了,就是那个冒险者都不见踪影。
几位国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想着怎么办呢,现在倒好,不用想了,没消息来源了,也不能之后贸贸然的就往进冲吧,那些骷髅的数量可是吓人的很,就算自古以来骷髅都比较好打,但是那些看着就要精锐许多,他们的军队再能打,也得被人家蚕食干净了不可。
这个时候,还是最为年长的国王特里斯开口,说道,“这个情况大家也看到了,那个冒险者可能是死了,咱们对立面的情况也没办法继续了解了,咱们其他冒险者穿回来的消息,也就是那样,除了一些路线,暂时也没什么其他的了!”,再次看了一圈周围的几人,接着说道,“大家还是先让军队轮换的休息,同时保持警惕,在需要的时候,咱们可以用的上就好了,现在嘛,就一个字‘等’!”
其他几人同时点点头,算是认同了特里斯的话,毕竟知己知彼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
……
骷髅间的战斗还在继续着,疯狂的巨石,像是雨点一般的落下,即使不是所有的都能命中下方的骷髅,但是依旧让这些骷髅的损失变得非常巨大,纵使是相对于它们庞大的数量。
但是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在密集的地面骷髅的阵营中,即使面对死亡,都没有任何躁动的它们,开始变得震荡起来,片刻后,上万的四五十米长的巨型身影腾空而起,如同安法城那一晚,所遭遇骸骨飞龙一样,只不过它们的背上,不再有那半截儿身体的骑士存在。
再空中迅速集结的骸骨飞龙,形成一片白茫茫的云彩,短暂的停滞后,像是箭矢一般的朝着大楼顶上的那些庞大的投石机冲去,嘶吼着、咆哮着,锋利的牙齿,在黑暗中,依旧是寒光泠泠。
蜂群般的阵矢,席卷过了一台台的投石机,让那些金属质感的投石机,成为了一堆堆的碎片,高速的移动,带来了惊人的势能,伤害更是成倍的增加,破坏在这大楼似的城墙顶端,蔓延开来,攻守之势,发生了很大的变换。
没有被损坏的攻城车也产生了变化,在底部面向己方骷髅大军的方向,厚重的防护开启,形成一扇大门的样子,迅速被大量的骷髅涌入,这些全部都是体型非常壮硕的骷髅,沿着攻城车内部的阶梯,开始飞快的靠近上部,朝着那些打开的空洞冲去。
没过多久,那些被大量长剑骷髅压制的斧盾骷髅,终于得到了支援,在各种骷髅的的支援下,开始将长剑骷髅的空间进一步压缩,但是长剑骷髅的数量,似乎同样源源不止,无论被砍倒多少,都会有更多的长剑骷髅从一侧的阶梯上涌出来。
……
整个骷髅双方的战场,都始终处于一种你争我夺之中,激烈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惨烈,可惜,这些不知恐惧的不死生物,既不会为了失利痛苦,也不会为了优势欢呼,只有默默的杀戮,在支撑着它们!
而此时在安法城的一座简单朴素的小教堂中,里维斯看着面前一个一米的圆盆,清晰的可以看到众多骷髅战斗的景象,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画面不断转换着,森林和黑暗自然是永恒的主题,但是穿插其间徘徊的骷髅,还有相互间的厮杀,却也算是不停歇的点缀,而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眼睛在清澈的水中,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更加重要的东西,可惜过了很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眼神中透着失望,揉了揉自己有些红的额头,本来已经起身,却是突然被水中的画面吸引了,再次坐到了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在抖动的双腿。
两条腿,在不断的蹬踹着,似乎在用力,可惜总是将力气消耗在了空气中,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地方,不过,耗在虽然两条腿是空气中,但是被埋着的身体,却是在土中,而且这些黑乎乎的土,也非常的松软,并没有多结实,在不断的努力下,腿终于着地了,而且腰部也开始露了出来。
再经过足足有时分钟的挣扎后,一个异常兴奋畅快,犹如劫后余生的吼叫声传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划过,杂夹着泥土的头发,甩出了一个漂亮的线条,让泥土都成为了很好的陪衬。
一张满是泥土的脸,在摇晃的脑袋下,开怀的笑着,大吼着,手舞足蹈的从怀里抓出一条同样满是泥土的蜥蜴,跟着一起蹦啊跳啊,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在眼泪直流下,停了下来。
这个手舞足蹈和带着一条蜥蜴的家伙,正是被滚滚冲击波和烟尘淹没的风斩,脸上既像哭,又像笑,半跪在地上,陷入了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