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参会人员都在记录文书上签字、按手印,表达了推翻双王统治,支持邦域改革的信心和决心。
会议结束,与会人员渐渐散去,仅剩下康新的几位世交好友,小青刚要起身离开,康新阻拦道:“干嘛急着走,让你来主要为了晚上庆祝,会前大家已经达成共识,开会只是走个形式,将反抗公开化,提振我方士气。早就准备要庆祝的,怎能少了你,留下来吧。”
小青想尽快回去给魏小天传递消息,根据迪塞尔局势采取相应措施,但又不好驳康新王子的面子,作为贵族推举出来的新任国王,康新的邀请较任何时候都更有分量。小青只得微笑着应下,由侍从引领去更换礼服,她清楚康新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必须打入贵族圈子,她一定会跟康新划清界限,以免对方误会。
梓禹派出去的探子找回了几十个叫萨曼的人,但都不是他们要找的萨曼,在迪赛尔,“萨曼”这个名字如同“张三、李四”一样普遍,刚出生的婴儿,如果父母想不出更好的名字,都会起名叫萨曼,给梓禹找人带来很大麻烦。
谢铜麟的手下一直办事高效,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找不到萨曼,他们不想白拿梓禹给的报酬,想方设法提供其他信息,希望能帮上忙。
康新在宅邸组织大型集会,蹲守的探子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用相机拍下所有参会人员,当然也包括小青,但具体商讨的内容无法获知。梓禹看着照片,在迪塞尔攻打暗市失败的紧要关头,为什么贵族们不去见双王商讨对策,而是集体去康新家集会,难道都对邦域未来处境视若无睹?或者有其他企图?既然小青也在其中,可以先打听一下情况,想到这里梓禹掏出呼叫器呼叫小青,但另一端始终无人应答,估计不方便,只能先放下康新家的情况,继续打听莫长老的底细及萨曼的去向。
麦高林坐在梓禹对面,也看了照片,说道:“这次攻打暗市,据说动用了迪赛尔最先进的武器,损失无可估量,如果没猜错,双王赔上了所有身家,邦域日常运营维护,费用不低,他们只能向这些贵族伸手要。过去双王有权有势,积累了不少家底,贵族们只能卑躬屈膝,敢怒不敢言,怕被双王记恨,没收家产。现在双王的武器和军队都大为折损,地位和号召力都降至低谷,贵族是否买他们的账,可就不好说喽。”
梓禹没想到迪塞尔的顶层管理者会如此势利,虽然做了国王,屁股下面的椅子也并非稳稳当当,还要时刻跟贵族较劲,于是说道:“国王是迪塞尔的最高统治者,执掌邦域最高权力,贵族能有今天的地位,不也是借了邦域的制度和资源吗?这样背信弃义不太好吧。”
麦高林叹气,解释道:“双王的初衷是好的,发展商业帝国,鼓励创新和生产,制度开放,通商自由,只是采取的手段比较激进,提倡狼性竞争,强者上、弱者下,税收很高,导致贵族的收入被大量剥削,底层生存没有保障,用防卫军镇压反抗和起义,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邦民中积怨很深。”
梓禹分析道:“也就是说,双王一直将财富和武器作为治国的底气,用财力和武力稳固王位,并不是真正获得了民心。怪不得看暗市不顺眼就要进攻,是想据为己有,都是一个道理。”
麦高林忧心忡忡,虽然不认同双王的治国理念,但邦民是无辜的,未来要发生怎样的动荡犹未可知,他怕邦民陷入贫困,受到波及,说道:“贵族不会放过打击双王的好机会,可苦了中、下层邦民。”
梓禹安慰道:“有些事无法避免,德不配位早晚要出事,说不定动乱后邦民能迎来新的契机,从此改变悲苦的命运。双王不值得同情,大家只是习惯了他们当国王,别太担心,冥冥中自有安排。还劳烦老师将目前的情况都告知魏小天,也许该是他出狱的时候了。”
魏小天听麦高林讲述了外面的情况,仍不肯出狱,获得地图的关键是双王心甘情愿的奉上,不能用外力逼迫,一不小心就会玉石俱焚,所以魏小天想顺势而为,选择不加入迪塞尔混乱的纷争,寻找合适的机遇,一击命中。但呆在牢里确实憋闷,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他无聊时研究了很多吸附法的新武技,但仍难忍寂寞,所以想趁着迪塞尔内乱,带着大家先拔出第二个电极,继续观察电极对邦民的影响,然后再回来蹲牢房。
魏小天还邀请麦高林一起去拔电极,反正他将军的称呼已成为虚名,每日宅在府邸唉声叹气,不如出去走走,顺便也检验一下学生们的实力。麦高林认为魏小天说的有道理,很高兴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