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铜麟暴躁的怒吼道:“别跟我装糊涂,这么简单的局势你都分析不出来吗?你们所有人的能力我一清二楚,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魏小天无奈的叹口气,思考片刻,说道:“你先把我放开,老妇人肯定把药下多了,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我也跑不掉,这么绑着喘气都费劲,我怎么分析呀?你如果想杀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废话了,既然有的谈,就别绑着了,憋得慌。”
谢铜麟见魏小天性格爽快,态度稍有缓和,命人将三人松绑,然后请到座位上,说道:“你应该听老妇人说了,我们是福山会的人,为给邦民创造福祉而存在,不是坏人,在革命的路上难免有牺牲,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旦反抗成功,邦民将翻身做主人,不再受所谓爱神和国王的压迫。苦于邦民都被蒙在鼓里,享受着虚假的繁荣,其实真正的幸福正在遭受着剥夺,所以很多人不理解福山会,把我们视为反对派,要除之而后快。但现实是黑白颠倒的,福山会才是正义之士,现在正是招纳贤能的时候,我相信你们这些防卫军跟普通邦民的觉悟不同,你们是有思想的,知道我在说什么。刚才在来的路上你们都经历过悲伤之雨吧,不用我费口舌解释,你们应该清楚悲伤之雨的来历,任由爱神再这么胡闹下去,还不知道未来会出现怎样可怕的事。魏小天,我从没如此耐心的跟外人讲解这些事,跟汤骏都没有,我确实珍惜你这个人才,今天有缘遇到,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
魏小天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黑与白都是上层的事,我不过一届军人,服务于谁不是最关键的,哪边赢了邦民都得活,至于幸福不幸福,现在看不清楚,我只想为我的兄弟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珍惜人才,还要选择汤骏当接班人,为什么残忍杀害他所有亲人,这就是你所谓给邦民带来福祉吗?这个借口未免千疮百孔吧,你这么做,还有谁敢投靠你?”
谢铜麟脸上的神经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汤骏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明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心里只有那几个亲人,怎么能胸怀天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儿女私情只会绊住手脚,让人牵肠挂肚,无法在战场拼死搏杀,无牵无挂的人才有资格登上王位,等我们大事一成,他要几个妻子都没人会拦着,连邦域都是他的,怎么治理他自己说的算,到那时才叫风光无限。我做了坏人,帮他斩断情丝,可他却不领情,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魏小天苦笑到:“谢长老,您这是强买强卖,有那么多愿意斩断情丝,随您赴死的壮士,您不选,非要选择汤骏,这不是自找的吗?”
谢铜麟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只有被自然选中的人才能使用吸附法,这里面蕴藏着巨大力量,是王者不可或缺的,不到关键时刻看不出来,汤骏跟我一样,拥有黑色火焰,这是上天在明示,是我能决定的吗?为了降服他,我差点犯了心疾,全部手下都任由他调遣,结果呢?就是白眼狼。”
魏小天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的意思是让我代替汤骏吗?做您的新任接班人,我们的火焰颜色可不一样,而且万一我是第二个汤骏怎么办,你这点手下还不得消耗殆尽了......”
正在魏小天说话张开嘴之时,谢铜麟突然把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诡异的微笑道:“我没时间再找第二个汤骏了,你的实力够做接班人,好言好语你不听,我只能来强硬的,这个药每七天需要吃一粒解药,否则你必死无疑,当然解药也是毒药,你会越陷越深,除非完成我所有要求,我把药丸从你体内逼出,否则后果自负。”
魏小天被药丸呛的咳嗽不止,说道:“我也没说不同意啊,问几个问题而已,至于这么狠吗?当个军人还当出毛病了,得罪爱神是死,得罪您也是死,左右都是死,我还折腾啥呀,直接死这儿不就完了。”
谢铜麟抓住魏小天的肩膀说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别说丧气话,如果反抗成功,你就是福山会的第一功臣,可以拥有所有邦域,跟那个破爱神给你的小小将领相比,难道不值得搏一下吗?只要你认真完成任务,毒药根本不是障碍,早晚会驱除。”
若飞和潘华被眼前这情况弄得晕头转向,听着两人的对话,但声音好似来自天边,如梦似幻,药力依然未消散,但能感知到魏小天在受胁迫,不得不虚与委蛇,若飞挣扎着说道:“小天哥,你别怕,不论何时我都会支持你!”
魏小天回复道:“谢谢兄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们就别趟这浑水了。”
谢铜麟看着三人一滩烂泥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反正魏小天已经尽在掌握,不需要再有多费口舌,于是他命人把三人抬进屋里休息,又派人四处搜索,要求务必要找到汤骏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