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琪,你能多说俩字吗?”
徐浩然气得忍不住拍了下方向盘,前面的车让他忽然的鸣笛吓得一激灵,险些开错道,喻安琪这才回过神来,转头道:
“真没事儿,反正后年我就能参赛了,那时候就能拿冠军了。”
喻安琪好不容易说了一个完整句,徐浩然本来一肚子气,听见喻安琪熟悉的‘自恋宣言’,顿感一拳打在了棉花糖上。
无力中透着一丝甜,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喻安琪想起来了。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微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
“到了。”
徐浩然停好车,拽开车门让喻安琪下来。
喻安琪看着眼前这一片‘违建房’不由得心里有些打鼓,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徐浩然看出她紧张,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后道:
“没事,我在。”
喻安琪忽然感觉被握着的那只手发起热来,一种熟悉的暖意从心底升腾而起。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在这个需要一些力量的时刻,她本能的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值得信任。
脑中模模糊糊有个影子,不知在什么时候抱着大哭的她说:‘别哭,我在。’
两人拉着手,走到饶东海所在的地方,那是一扇没有门铃的推拉铁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徐浩然伸手敲了敲,然后听到里面的人用沙哑的声线问:
“谁啊?”
“喻安琪,张晗让我来的。”
喻安琪赶紧凑到门口试图自证身份,铁门缓缓被拉开了,开门的是焦向南。
他看上去比在皇天时候瘦了些,鬓角居然有了些白发,身上穿了一件皱巴巴的亚麻衬衫,如果不说的话,乍一看就和街边报亭卖报大爷没什么区别,完全看不出当初那个有些狡诈的狗头军师的影子。
喻安琪和徐浩然对视了一眼,显然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焦向南。
“进来坐吧。东海,来客人了!”
饶东海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喻安琪和徐浩然更加惊讶了。
原本一米八几的一个壮汉,一年不见,如今被折磨得瘦了三四十斤不说,看起来,腿还断了一条。
“如你们所见,该遭的罪我们一点没少受。电竞圈也不会再回去了。你刚说是头儿让你们来的?说说吧,什么事。”
焦向南一边用已经生锈的铜壶做水,一边问喻安琪和徐浩然来意。
喻安琪和徐浩然在沙发上找了一块没太有污迹的地方坐下,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彼此的手心里都有了汗水。
“他让我和饶东海说,我在三区买的那个武器,该取了。”
饶东海一愣,随即摇头道:
“不该啊,他这会儿就取了,那等他出狱了,拿什么自保啊!”
喻安琪听的是一头雾水,反倒是焦向南用纸杯倒了两杯茶给徐喻二人,盘坐在他们对面的地上道:
“头儿是不是在里面遇到麻烦了?有人想要他命”
“没有。”
“我和东海商量一下。”
焦向南看问不出内容来,便起身扶着腿脚不便的饶东海回屋去了。
两人才走出视线,喻安琪便忙不迭地站起身,甩了甩手臂压低声音对徐浩然道:
“不是,人家打游戏都是打游戏,咱这打游戏怎么动不动就玩命啊。”
难得喻安琪愿意和他‘咱’一下,徐浩然也好脾气地咬耳朵道:
“主要是电竞博彩这块这两年太火了,章子祁那个丧心病狂的,为了控制国内电竞俱乐部,杀几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令先生不是说了吗?之前开车撞我,害你失忆的,也未必是张晗的脑残粉,被不准是章子祁雇的人,事情败露了,就装成是‘皇天’的粉丝。”
“.......商量好了,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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