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我看忆琳不太喜欢他俩,他们没为难你吧?”
喻安琪小心措辞,假装专心荡秋千。
尽量不去看王忆寒的神情,一看他失落,好多话,她就问不出口了。
“没有,放心,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毕竟也同学一场,他们不至于——”
“他俩来的事,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是,是后来发生太多乱七八糟事,我就把这事忘了——”
喻安琪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王忆寒这两人来过。
但婆婆的死,还有比赛各种事故,让她到现在也没能传达这个信息。
“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你能去照顾忆琳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如果不是你到医院去,以徐浩然他们对我的成见,不会让吴队带人过去的。”
“成见?”
喻祈安听了一愣,停下原本荡得高高飞起的秋千,有些诧异地看向一旁的王忆寒,见他桃花眼中带了些阴翳。
当即跳下秋千,走到他身前蹲下身,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那你可是误会浩然了,他拿你当兄弟还来不及,哪会有什么成见啊!”
“兄弟?预赛不让我打solo,下禁令不让我单独和你接触。
明知道忆琳有病,我拜托你照顾,他还摆脸色,你说我误会?”
王忆寒说到激动处也站起身来,这一起身,差点把面前蹲着的喻祈安撞个趔趄。
伸手一扶,喻祈安重心不稳,两人险些一起摔在地上。
最终还是王忆寒站稳脚跟,扶住了喻安琪的腰。
喻安琪有些尴尬地从王忆寒怀里挣出来,耳垂有些发红摇头道:
“这,他又不是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浩然独占欲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预赛的事,马修不也说了么,那是拿你当隐藏王牌呢——
未名重组,太早让人摸透了后面就不好打了——
你怎么还过不去啊。按你这说法,我应该更委屈不是吗?
连比赛都打不了,还成天得和他连体婴。”
“...所以,你图什么呢?”
王忆寒有些专注地盯着喻祈安想要一个答案,喻祈安有些别扭,摆了摆手道:
“哎呀,就,我相信你们能打进全国大赛,就便不是现在,迟早有一天,咱们是可以一起拿冠军的。
我真这么想——王忆寒,我平时,可能说话不那么靠谱,但涉及游戏,我从来不玩虚的。
你再多打几年,别说张晗凌霄了,我觉得除了叶倾,没人指挥能比你厉害。
所以你着急什么啊!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要退役了。
soloking多了,大指挥这都二十年了——也就叶倾一个。”
喻安琪说到后面几句,心跳终于平复了,也敢正眼看王忆寒了,一双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藏了星星。
王忆寒看了心中一动,漏跳了几拍,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听得最多的就是‘没天赋,别打了。”
“照顾孩子还想打比赛,你闹呢”。
他无数次的想要放弃,每次到了放弃的边缘,却总有一种不甘让他再次回到那个泥沼中,等着有天能逃出生天。
从未有人和他说过他指挥很厉害,就连想要利用他的张晗也只是说以他的资质,当个职业选手没问题。
可他并不甘心只当一个普通的职业选手,他想要更多,却着实也没想明白到底想要些什么。
今天自己面前这个人,三言两语就点出了他一直以来的所思所想,诧异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被理解的感动。
“你咋不说话了?觉得我这牛x吹大发了?真没有,你听我跟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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