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孙无忧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将之前喝下的几杯茶水全部吐了出来。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张根忍不住大笑起来,孙无忧对此也感到十分惭愧。
“这么说来,前来救他的人,就是魔族了?”
张根点头道:“至少在看来,人间还没有哪个势力拥有完全的自信与实力,可以控制得了这个随时可能爆发的杀人利器。但我更猜不透的,事隔这么久,为何偏偏要远在这个时候,将神甲魔君救出崖狱,难道这是魔族二十年后再次出现动向的信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神由魔君的脱逃还真的就算不上什么了。”
孙无忧忽然觉得后脑处疼了一下,紧接着那天救人时候的无数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忽然间,他的记忆再次回到了那处监牢跟前,当那人唤出“是你来救我么”的时候,他甚至一度以为对方是因为长年关押于此,所以意识出现了错乱,所以才会随口胡说的话语。但现在想想,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了那个蓬头垢面的瘦削人,原来他就是恶名远扬,令人谈之色变的神甲魔君。
“真……真的是他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一点迹象,说不定就能阻止这场意外!”
张根冷笑道:“别看魔族自远古以来就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但事实上他们的做事风格相当谨慎,如果不是我们人类斗志顽强,且有无数先烈莽原奉献生命,以此换来战争的胜利,恐怕人间界的格局早颠倒了。如果这件事是他们一早计划好的,就算你的思维再如何缜密,观察力再怎么敏锐,都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或许,与你一起行动的那个人,并没有直接插手营救神由魔君的事件。但他们却在一中达成了合作关系,借着你们进入囚龙崖的时机,一齐去到了里面。却在其间的某个时间处,又抢到了你们跟前。杀人,进入秘道,还将糯米仙人设在外面,以防旁人发现异常。可以说,整个过程都严丝合缝,待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远走高飞,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了。小子,现在你该明白那一夜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孙无忧又一次点了点头,口中轻声道:“多谢。”
张根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你以为我是来安慰你,以来让你减少一些负罪感的么?你错了,之所以和你讲明事情原委,我就是想告诉你,此事与你有极大的关系。你因为救人心切,却误上了别人的当,进而导致整个局面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神由魔君再现人间,这对世间的任何的一股势力都是一种极大的危险,只要放任他,哪怕只有一天,这块大陆之上便会有新的生命因此消泯。所以,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前去寻找神由魔君的下落,并将他缉拿归案。”
“什么?让我捉拿神巾魔君?你不是在说笑吧?”
张根抬眼看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来的孙无忧,而后心平气和道:“你先别激动,我慢慢和你说说明情况。”
见孙无忧重新做好,张根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神由魔君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这世上少数能给全人类带来危险的恐怖人物。但当初关押他的时候,为了防止其卷土重来,当时的世界之主在其体内种下了三枚因果签。因为这东西的缘故,只要世界之主出现在这是由魔君面前,那么后者便会立即丧失战力,变得与常人无异。”
孙无忧惊喜道:“原来还有这等好事,你刚才不早说?”
张根有些生气道:“你先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听好了,因果签只对世界之主和神由魔君有效,若是旁人见了后者,神申魔君依然毫无影响。”
孙无忧点点头道:“所以我们的当务之际,就是先找到这明世界之主是吧?哎,这个称号我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前辈你能不能提醒一下?”
张根苦笑道:“真是服了你了。活了三十多年,你居然边世界之主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孙无忧一副无辜的模样回道:“我从小就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不曾与外界接触,自然也不会得知世界之主的事情,不清楚他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
“佝啊你,真是糊涂啊!天底下,谁都可以不舌头世界之主,唯有你不能,孙无忧。因为他就是你的父亲,孙长空啊!”
“我……我爹?”
随着张根答案脱口而出,孙无忧混身一震,如遭雷殛。突然之间,他的脑海之中,某一根经络忽然连通,思绪之外的一些猜想随之被一点一点串连起来,并帮助他继续将事件推衍下去。
“我爹就是世界之主,世界之主对神申魔君有克制作用。如此说来,身为世界之主之子的我,同样也拥有这种相克的关系?”
“孩子,你的脑子终于灵光了,就是这个道理。你爹已经不在人世,能够克制神申魔君的只有你。但因为你是孙长空之子的原因,你对神由魔君的克制效果也只有一半的效果。但我相信,只要好好把握这个优势,你一定能够成功将其击败,并将其活着带回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