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着经由自己双手织出来的布,心底顿时涌上一股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她跑进洞穴里向妈妈、姨妈和姐姐们炫耀。
女人们得知林郁和白两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编织出这么大一块布,都惊讶不已,她们用手也能编织出这样的布来,但起码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而且得是手艺娴熟的女人才行。
晚饭后,女人们都跑出来围观林郁和白织布,瞧着经线上上下下,纬线进进出出,密密麻麻的,看得眼晕。
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操作其实很简单,无非提起和下降横木、穿线、拢线罢了。
她们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立刻意识到织机的优越性,这可比她们用手编织快多了!
“快看!木屋好像也快盖好了!”
女人们又熙攘着跑去看男人们盖的木屋。
洞穴外面的空地上一座十平米左右大、两米来高的简易木屋拔地而起。
木屋对族人们来说是新鲜词汇,但搭出来后,他们发现这所谓的木屋和他们在河谷搭建的营地十分相似,只不过木屋用的是木材,而河谷营地用的是猛犸的牙齿和兽皮。
男人们为木屋盖上用树叶串成的顶棚,张天进到屋里,点起用蜂蜡制成的蜡烛,借着烛光在屋中一隅挖出一个数公分深的方形浅坑,墙角底部留一条缝隙,用以排水。
这一块区域就相当于浴室了。
盖这间木屋主要就是为了洗澡,族人们没有洗澡的习惯,一年也洗不了几次,而且集中在暖天,用满是寄生虫的河水清洗,越洗越脏。
林郁来之前,张天还可以烧一筒水在洞外面露天冲洗,林郁来了之后,他最近穿衣服都比较注意,以免不必要的露出,有碍观瞻。
大家都来自礼仪之邦,还是要注意点形象。
想到以后可以经常洗澡了,他的心情十分愉悦,下意识哼起小曲来。
一旁的枭听得出神,等张天哼完一曲,他忍不住问:“你在哼唧什么?还挺好听的。”
张天愣了下,若不是枭出言询问,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在哼歌,笑道:“我哼的是乐曲。”
“乐曲?”
“令人感到心情愉悦的声音就叫乐曲,虎头干活的时候,不也经常吆喝么?那也算是乐曲。”
“可他吆喝得很难听,一点儿也不愉悦。”
“你或许不觉得愉悦,但虎头乐在其中,乐曲不一定要悦人,也可以悦己。”
张天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根打了孔的竹子,枭记得这个东西叫竹笛,会发出很刺耳的声音。
眼看张天又要开吹,枭连忙退开两步,提前躲避他的声波攻击。
出乎意料的是,他这次吹出来的声音却很悦耳。
清亮的笛声飘出木屋,随风潜入静谧的夜晚,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族人们常年饱受虎头五音不全的大嗓门的迫害,何时听过如此美妙的仙乐,顿觉心头荡起阵阵涟漪,不禁为之沉醉。
林郁也暂时搁下手里的经纬线,侧耳听着悠扬的笛声,忍不住唇角微扬,在这个忙碌的夜晚偷得片刻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