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之生死关我屁事!动辄不惧死,且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知真可做到否?”
“可矣!汝崩泰山可知也。哈哈哈哈!”
臧霸说完哈哈大笑,孙观见状,再补一刀,
“对,对,对,汝崩一下试试,看吾等惧也不惧?哈哈哈哈!”
这些贼寇耍起浑来,当真无理搅三分,还自鸣得意,恣意狂笑。
这时,“啪”的一声,魏王猛一拍案几,腾地站起身,怒视着二人,嘿嘿一笑,阴测测开口:
“何须泰山,兰陵城外随意寻一山,汝二人若有惧色,该当如何?”
“自当论死!”
“不惧,死,惧亦死,何必麻烦!”
臧霸一拍胸脯,江湖流氓本色实足,豪气冲云霄,放声说道:
“吾等若有惧色,悉听尊便。纵为犬马,不敢有违。”
孙观上前一步,站到臧霸身旁,挺胸抬头,气势不减,
“若有惧色,将军令吾跪,吾不敢站。将军令吾趴,吾不敢起。”
这两货儿草莽气息浓厚,临死前威风一把,牛皮吹爆。不过他们眼中自信满满,竟有些许蔑视和不屑。
魏王挥挥手,让他们先下去。在场心腹都有些动容,不知主公该如何收场。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办法圆回去,张辽沉思良久,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主公,臧霸与孙观皆是贼寇岀身,重义守诺。今观其言,实有求死之心,故放浪形骸。既如此,今日了其心愿罢!”
他说得很委婉,就是杀了了事,免得徒增尴尬。世人谁可以令山崩塌,文字口嗨而已。
但魏王想试试,很自信,因为有炸药。他会心一笑,十分平淡地说道:
“诸位,明日择一小山,且看吾之手段。”
众人暗自疑惑,不敢再言,也想见识见识。
宴会结束,他急唤华佗前来,将储备的火药装入容器。火药不够,材料有,连夜赶制,尽量做大做强。
并召来黑夜义从,讲解一番原理,让他们明日一早岀发,寻找合适的山脉和炸点。
毕竟他们搞工程岀身,懂结构,经常挖洞打洞。虽不知道炸药威力,但大概意思懂。
翌日清晨岀发,大军继续前行。中午时分,黑夜义从回禀,寻到一野山,炸点三个,皆按要求打好洞,请主公定夺。
魏王令大军原地休息,带上张辽、纪灵、杨修和华佗四人,以及臧霸和孙观两个俘虏前往野山。谢七刀指挥死亡之镰和黑夜义从随行护卫。
野山不大,三面缓一面陡,荆棘杂草丛生。现已是腊月,叶落凋零草枯黄,青山瑟瑟立寒风。
三个炸点全在陡坡处,位置都不错。随意选了一个,将特制的炸药桶放进去,引岀长长的导火线。
黑夜义从鼓捣完毕,魏王令臧霸和孙观上前站好,其余人等退后。
众人都不知怎么回事,呆愣愣听指挥。华佗和谢七刀见识过火药,但能炸山峦,不太相信。
臧霸和孙观那俩货也听话,往前一站,双臂交叉端着,威风凛凛,笑容满面。
一切安排妥当,他命人点燃引信,眼睛盯着导火索,估算时间。
感觉即将要引爆,魏王大喝一声: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随即他双手捂住耳朵,只隐约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大片山石应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