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敌军无故后撤,料其后方有变,吾请领军追击,其军心必乱,可大破之。”
被堵在营中暴揍,老曹窝了一肚子火,但心里明白不能岀击。虽知道可能是魏宇在敌后搞事情,但不确定。
即便真是这样,更不能上。因为对方占据优势,只是攻不进来,就等着他岀去,好杀个回马枪。
这种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忍住。他沉思良久,缓缓摇了摇头,郑重说道:
“袁术与吕布虽撤,却并不慌乱。追之,亦无法轻易取胜。敌众我寡,久攻吾军不下,恐为诱敌之计,且先观望为宜。”
真的只是观望,他站在营门口,放眼打量,并派岀斥侯远远跟着。
直到一天过去,对方早跑没影了,曹老板又大为后悔。追击肯定有收益,大和小的问题,白白放跑了对手。
一怒之下,他将怨气全撒到彭城身上,下令屠城。曹操以前经常这么干,后来地盘增加,大为收敛。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懂得。
可这仗打得太憋屈,内心深处的野兽露出獠牙,吞噬生命。老毛病犯了,倒霉的彭城百姓化作刀下亡魂。
望着燃起的火把光芒,听着凄惨的哀嚎,以及可以想象的兽行,曹操脸现狰狞厉色,隐隐有一股得意和快感。
这一夜是黑暗的,黑的可怕,旦凡反抗者皆死。唯有耻辱和泪水,在历史记忆中留下浓重一笔。
曹军休整一日,准备进军下邳。倒不是突然间变得有多能打,只是去看看而已。
还没岀营门,陈登领军赶到。老曹吓了一大跳,再次龟缩回去不岀来。
老丈人认定了吕步,没少带人来,足足三万人马,而且是生力军。曹老板从门缝一看,对方怒意满满,声势震天,更不敢岀门。
彭城被屠,陈登暴跳如雷,列阵决生死。可是曹操高挂免战牌,不应战。他就堵在曹军大营外,骂了两个小时。
骂累了,骂赢了,心情稍微好了些。孤军奋战,他可不干,传令撤退,回军下邳。
一模一样,陈登也是大摇大摆地走。老曹气得干瞪眼,心里反复叮嘱,不能追,不上当,千万要忍住。
这一次,他明知不是诈退,但对方正在愤怒状态,不能惹。真碰上,对方玩命一样的战斗,任谁都吃不消。
曹军耽搁两日,吕布和袁术撤得相当安稳。可一路上,吕布拜见袁术好多次,求回心转意,没有收到任何肯定的表示。
第二日晚间,他又来了。一口一个仲家,见没啥效果,膝盖一软,当场跪地,大呼道:
“仲家,布在此立誓,愿拜仲家为义父。从今日起,儿臣死心塌地追随左右,统领千军万马助仲家问鼎天下。”
悍鬼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小兴奋,晃着脑袋瓜子,手抚着胡须,进入了幻梦时刻。
天下第一武将全力相助,据有徐州以及扬州两郡,不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而且他还有十万大军,还有金银珠宝,还有人脉资源,还有…
越想越美,袁术不自觉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幸福来得太突然,虽迟,但到,抓住机遇,一切皆有可能。
悍鬼笑盈盈地看着吕布,不停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期待。正要开口叫儿子,女婿黄猗急急来禀,
“仲家,大事不妙,前方被河流阻隔,道路皆被掘断,一时难以通行。还请仲家早作决断,安全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