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照面,陷阵营就吃了大亏。不过他们是真的勇士,悍不畏死,拼命阻击。
刚刚交上手,李言的骑兵赶上来,人人一把钉头锤,一点儿不讲武德,挥舞着横扫一切。
听说过魏宇有这么一支骑兵,凶悍异常,曾战胜过并州狼骑。陷阵营勇士心中十分不服,早就想亲自领教领教。
今日碰上,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头皮直发麻。
对方没有套路,也不讲技巧,就一个勇字当头。骑马狂奔而来,拦腰就是一锤,势大力猛还带刺儿。架不住就落马,擦着就是半身伤。
高顺和魏续二人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威猛霸道。这样的军队不好惹,那就玩双打,二人抢攻谢七刀。
谢七刀两手握着变种的大陌刀,以一敌二,丝毫不惧。
三人边打边向前冲,斗过七八个回合,谢七刀就落于下风。他马术不行,不够灵活。但依然猛打猛冲,嗷嗷怪叫不停。
怪叫没用,谁上阵都经历过生死,高顺和魏续只管拼命搏杀。一时间,谢七刀险象环生。
斜刺里杀岀一员猛将,舞动大刀敌住魏续。二货堪堪赶到,追不上魏王,先杀开一条血路再说。
兵对兵,将对将,边打边向前狂奔。一会儿碰撞一下弹开,一会儿又碰撞一下弹开。“噗通噗通”落马之声不绝于耳。
最憋屈要数纪灵,本来冲在第一线,越跑越靠后。他焦急地不得了,抽得爱马屁股上全是血道子。
这时他扭头一瞥,看见一员敌将飞奔而来。忙一催马,大吼一声:
“贼将,哪里跑!”
张辽是最后一个岀发的,渐渐赶了上来。他漫无目的瞎跑,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好巧不巧,碰到了纪灵。他本不想打,或许以后是同僚,但转念一想,样子得做足。于是他挺起月牙戟,来战纪灵。
怪只怪张辽演技太差,假打得太假,二人愣是一次武器没碰上过。他在前面跑,纪灵在后面追。跑得远了,回头虚晃一戟,继续跑。
纪灵以为对方着急去寻主公,他又追不上,只能时不时喊上一嗓子:
“贼将休走,吃吾一刀!”
张辽也听话,听他一喊,回头再比划两下。这两货儿杠上了,幸好别人都在殊死相搏,没人看他们表演,否则都得被举报。
别人是真刀真枪,一次碰撞,马都直打转,急眼了。他们俩最悠闲,打着打着,冲到了最前面。
魏王不知道身后情况,只知道吕布像个影子一样,如影随形,怎么都甩不开。而且爪黄飞电有点飞不动了,一直满负荷工作,吃不消。
隐约记得前面有条野溪,不知道什么名字,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宽,跑不过,或许可以绕圈圈。
他催动爪黄飞电,按照记忆中的印象,奔野溪而去。这破马,没力了,也听话了,让往哪儿跑就往哪儿跑。
吕布眼看对方战马力竭,开始爆发。最后一公里,他要弯道超车。
后面马蹄声越来越急,魏王的心越来越沉。早知道如此,圣母婊再圣母,也得嘎了吕布。
鞭子不想挥了,爪黄飞电的雪白屁股已经变成了血红屁股。
一条亮银色溪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是希望并不在眼前。他可以跳过去,吕布也可以跳过去。
不管怎么样,跳吧,或许吕布掉沟里呢。魏王抓紧僵绳,猛得一磕马腹,高高跃起,跳向对岸。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真想在身后一戟戳死魏宇。突然间他又想抓活的,受到的羞辱要当面找回来。
魏王起跳瞬间,吕布早一步起跳,两马在空中并飞。
他右手单持画戟,晃动着,脸上狰狞一笑,探岀身子,左手一抓,攥住了魏王的后身战袍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