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动怒,今日之事,想必司空自有定夺。还望夫人珍重,莫牵连无辜。”
抓着的手臂微微发抖,明明是一对儿,几天都抱在一起,居然变成了无辜者。她有些激动,声音变得尖厉,
“汝等自回吧!奴家要伺候主人就寝!”
说完,她硬扶着魏王上楼去,当真是无法又无天。
这个女人疯了,三人见状,怕越劝事儿越大,急急忙忙往司空府赶,去请司空大人。
卞氏肺都要气炸了,她不傻,也不蠢,知道扶着的男人在装醉,只留她一人独自面对。进房间就把情郎推到床上,扒个精光。
魏王感觉浑身冒凉气,更不敢醒。然后,一阵温暖,接着是一阵剧痛。大兄御姐狠狠咬住了他的肩头,他还得假装不太疼。
强忍着,随意用手推开她的头,翻了个身,要强睡。卞氏这下彻底恼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汝若再装醉,奴家可要换地方咬。”
比不过,马上要掀棋盘,而且绝不是说说而已。这还了得,魏王马上坐起,无奈地说道:
“大兄,莫要逼人太甚。汝如此性急,真会误了卿卿性命。”
“奴家不管,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最难受是汝竟置身事外,不顾念奴家之情深意重。”
她感到无比委屈,呜呜地哭了起来,手还没闲着,用力拍打着情郎的胸膛。
“哎!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死亦死在汝之身上罢。”
于是他猛虎一样地扑上去,嘴中叼起待宰的羔羊。卞氏只是怨,可见情郎真得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她有些怕,也有些兴奋。
“不要。”
嘴中喊着不要,可根本停不下来,她脑子一热,萌生出死也要轰轰烈烈的感觉,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荀彧三人跑到司空府,简明扼要地介绍了现场情况,请求曹老板快去把夫人接回来。
老曹看了一眼他们的焦急不安,轻蔑一笑,淡淡说道:
“泼妇撒泼,管其作甚!昨日黄花,莫真以为有人稀罕。且让其闹将去罢,正落个几日清闲自在。”
三人顿时无语,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司空完全不当回事儿。可万一岀了问题,那就真没办法收场,荀彧再劝:
“孟德公,莫以为此事小,于汝声名颇为不妥,还望速去。”
“无妨,其自言为质,吾今正愁钱粮不继,何面目去赎人?”
“无忌非小气之人,且先迎回夫人,再作打算,以免遭是非口舌。”
“此更无碍,吾之所夺女人多矣,何曾在意此等是非之言。莫再多语,吾不想听。”
曹老板很倔,说完转身回后院。女人多,心烦,潇洒快活去了。
三人请不动大神,又跑回博物馆,想弄清楚卞氏还发不发疯。可惜博物馆闭馆了,这让人感到事态很严重。
情急之下,三人边走边商议,最后决定上小报。将消息透露岀去,或许曹老板会回心转意。
主意是杨彪岀的,荀彧和钟繇也赞同。一是不想魏宇无辜被冤枉,二是真有些看不上老曹夫妇的作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口子呕气打架,将旁人扯进来。而且老板欠钱不还,居然想到以妻为质。妻子竟不以为耻,上门寄宿。
乱了,真乱了,那就让局势再乱一些,全民参与。
然后一股风刮过,许都一时间谣言四起。起初还是曹操典妻,接着就是曹夫人私奔。
传着传着,版本进化为终极。老曹为了钱,卖了夫人。夫人为了躲避,逃进了卫将军府,卖身为奴婢。
不仅仅是街面上,朝堂上都开始议论纷纷。汉献帝亲自过问,让老曹注意影响。
曹操一脸黑线,怒极反笑,一挥衣袖,大声回道:
“没有的事儿,夫人就在府上,不信,有胆尽管来看。”
还真有不怕事儿大的,司空府外,行人路过都要偷偷瞄两眼。绕路也要过曹府,只为那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