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
实话实说,没有就是没有,心不虚,眼神不飘。
确认过眼神,所言不假,李文君默默地为他酙酒。酙完酒,狡黠一笑,换作另一番腔调,
“君郎,美人爱英雄,自古如此。吾等不争风吃醋,只愿君郎同等待之,莫辜负了人家。”
这一番极限拉扯,秀了波操作,李文君的话术竟是顶流。既吹捧情郎,又显示自己大度,顺带着旁敲侧击。
真没想到她有如此惊艳的表现,魏王诧异地看过去,眼前的黄毛丫头虽未长大,心智却已然成熟。她竭力保持着淡定从容,倒也有些典雅庄重。
一旁的罗氏吃吃地笑,放下筷子,插话道:
“君郎有所不知,府中事,夫人处理得周到细致,着实用心。若非吾身怀六甲,必不使其一人受累也。”
大概率事件就是罗氏不曾藏私,指导建言,全力支持李文君。
“罗姊姊过誉,文君行事全赖姊姊一旁教导,若有失礼处,还望勿怪。”
她们居然就地搭台,互相吹捧,这关系处得可以的,和谐和睦。魏王见状,心生暖意,有了家的感觉,于是想到了老丈人李刚。
“文君,吾在南阳时,于平氏县小住几日。已见过外舅大人,其身体安好如昨。”
俏丽淹没从容,平静的目光瞬时闪动,李文君立马贴上来,兴奋地问道:
“阿爹可有什么叮嘱?”
老丈人的确叮嘱过,早生贵子,三年抱俩。可这是她的痛点,不能戳,魏王轻轻摇了摇头。
欢喜难掩失落,心有不甘,她随即再次开启朱唇,
“阿爹可有问讯?”
静静地看着那小女生可爱模样,点点头。在她焦急的目光中,十分肯定地答复:
“问吾要十二名女子。”
话一岀口,大老婆俏面通红,红到耳根儿。眼中带嗔,生无可恋。
另一边,罗氏喷了,顾不上形象,笑得向后仰,肚子颤颤巍巍,似乎腹中的胎儿也在笑。
好尴尬,李文君翻了君郎一个大白眼。她真分不清是真是假,故意气势汹汹,
“阿爹无所事事,一无所成。还是吾家君郎好,不为女色所动,方有今日之作为。”
小妮子有些窜,要成精儿,魏王将她一把搂入怀中,咬住了她的小耳垂,轻声说:
“汝一人可顶二十人。”
她终于闭上了嘴巴,脸上竟有些自得,眼神变得迷离。
显然现在不是调情时刻,放下口中的猎物,二人互干了一碗酒。
罗氏有孕在身,不饮酒,只吃菜。见二人暧昧,并不介意,只顾着夹青菜。
魏王转过头,轻轻拨弄了一下罗氏秀发,笑意盈盈道:
“三月十五,吾与汝成亲之日,汝之大兄皆至矣。”
“吧嗒”一声,筷子落地,幸福来得不要太突然。罗氏的眼泪转啊转,在肉嘟嘟的两腮上停顿了一下,化作珍珠滚落。
未曾想过君郎会和自己正大光明的成亲,嘴中,心中,虽然反复强调,不在乎名分。可名分来了的时候,才发现是真在乎。
眼泪不争气地流淌,泪水模糊了双眼,近在咫尺的男人似乎变得相当遥远。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紧紧抓住,生怕从指间溜走。
李文君忙从魏王怀中挣脱出来,取出丝帕,为罗氏擦眼泪,小心翼翼。好姐妹,不是塑料制品,竟也跟着掉了两滴眼泪。
罗氏哭着哭着就笑了,使劲儿拧了两把,用手一指大肚瓜,气道:
“奴家这副模样,如何登得了台?”
“何人敢取笑汝耶?吾手刃之。”
魏王边说边笔划,一副手刀,装模作样。
“纵不明言,腹诽者多矣,奴家亦无颜见人也。”
“机会只此一次,汝自思量。”
迎来一顿暴揍,三人上床休息。一个让他抚摸着胎儿,一个抓着他的另一只手臂。时不时诉忠肠,情话绵绵,黑夜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