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将与曹操的对话叙述了一遍。当听到驱岀许都时,陈群气得直咬牙。
“曹贼欺吾太甚。主公,汝当如何?”
“只得委屈长文兄些许时日。”
“…这?”
太委屈。全都不曾亏欠你们,却得到这个结果,陈群要自爆。
“长文兄误会了,随我来。”
魏王将陈群引入后宅,打开了藏娇室。
“平时汝且在后宅居住。若有外人来,藏于此处。必不令长文兄飘泊于外也。”
“主公之恩情,群无以为报。此命,交予主公也。”
陈群一揖到地,掉下了眼泪。
魏王辞别陈群,回到侯府。小迷妹高兴地不得了,又是一个特别难受的夜晚。
坑货今晚也是相当难受。他越走越慢,没见魏王跟上来。太阳没下山就早早扎营等待,还是不见人。心中着急,好基友走着走着走丢了。
于禁想到是不是魏王单飞了,但至少应该给他递个话,心中颇感失落。这时候夏侯惇带着人马追上来,他才知道人员变化。
曹操临时改变部署,令夏侯惇接替魏王岀任前锋。他自领中军,曹仁居后。
过了五天,曹老板带领中军岀发,足足八万人之多,浩浩荡荡,杀向淮南。
老板不在,老板娘就欢了。曹操前脚刚走,后脚司空府传信就到了魏侯府。
魏王带着礼物探望大兄御姐。一见卞氏,吓了一大跳,伤上加伤,在床上躺着。
“大兄,奈何伤势如此之重也?”
“哎,我知汝心善,必不为难陈群。故只能为难我自己也。”
“究竟发生何事?吾曾嘱托莫要任性妄为,汝岂忘记乎?”
魏王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卞氏肯定又跳楼了。看着这满身伤痕,是个人心里都痛。
卞氏忍着疼,道出了她的自作主张。原来祭军仪式前一天晚上,她强行将老板扣押在偏院,吹起耳边风。只说感觉不祥,让老板务要谨慎行事。
等祭军仪式结束曹操返回时,她请老板去商量一下后宫之事。然后就在老板面前,脚底下一滑,摔了,真摔。
这一次演技炸裂,空中旋转三百六十五度,卞氏直接扣到一楼地板上,满分。
曹老板挑不出一点刺,不用问,必是陈群这个不祥之人作祟。陈群在哪,他是知道的。许都发生的大事小事,尤其是与人相关,他都盯得很紧。
在卞氏的哭泣声中,曹老板果断变阵。而且执意要将陈群赶走,否则卞氏坚决不答应。
这女人都三个孩子了,疯狂起来,简直是不如她的孩子听话。
魏王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默默地轻轻地帮她按摩。这大白腿没白抱,但是他有些看不起自己。
“大兄,汝这是何苦呢?吾不如该如何自处也。”
“听话即可。吾不多求,只愿汝无事,勿忘我。”
“嗯,必不负汝。”
卞氏居然露出了笑容,没有白白牺牲,她觉得很值得。
“大兄,汝假摔怎么不小心些,搞得全身都是伤?”
“倒霉。吾摔下时,右脚被木梯绊住,翻转了身子。”
“医师如何说?几时可好?”
“无妨,皮外伤。吾那日多穿了些衣服,又平躺了五日,已然可下地行走矣。”
“好些将养,司空不在,吾不敢久留。”
“怕甚。司空为人,人尽皆知也。吾倒希望汝像些司空。”
“……”
“汝不知吾内心之苦也。”
卞氏见魏王沉默,颇为苦楚。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望过来,眼里似乎含着泪水。
“大兄,且莫多想,吾先告退。司空府人多嘴杂,免得引人怀疑。”
“无忌,明日吾去汝之青楼,不见不散。”
“好生休养,莫要乱动。”
“医师言,动动亦有好处。听话,奴家有千言万语,只是无人诉说。”
卞氏真不是开玩笑。魏王立刻头大如斗,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这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或许她内心也是布满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