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还得先明确一下各自的立场,我要和这个人表明自己以后不再归属于任何一方,没有利益冲突,这样才算放心,他没有和我对抗的理由,这件事就会好办的多。
我们闷头吃饭,老太太总是没话找话说,总想和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可是她本人也不清楚,所以说的只能是模棱两可的过往,用在我身上能用,用在别人身上也能用。
我很讨厌这种没营养的话,敷衍过去,老太太也知趣,看到我这么不耐烦,也就没多说什么,其实我很清楚这个老太太的心思,她想干什么?她就是想套套近乎,想保住自己的老命,人都怕死,无论多大年龄,多小年龄,真遇到死人的事儿都得着急,这回碰到一个救命星,自然有巴结的意思了。
两三次眼神过去,这顿饭终于安静地走了一遍程序,吃得不算好,倒也不算特别差吧,将就完这一顿,我和何云一个靠着炕头,一个靠着窗户,我瞪着他,他闭着眼睛和个弥勒佛似的,我对老太太说我现在胃有点不舒服,先请老人家自己把东西收拾收拾,老太太当然没话可说,把锅碗瓢盆都揽在身上,端着这些东西离开了屋子,这小屋就剩下我俩了。
单独讲话的时间来之不易,尽量长话短说吧。
我站起来,朝着何云那片地方走去,何云抬起眼睛,看向我。
二话不说,先起脚踹他,很多时候,合作都建立在实力基础上,而掌握话语权的那个人往往就是队伍里最强的那个,我得先掌握话语权才对,所以,把这家伙打一顿再合适不过,这件事看起来很蠢,实际上很有必要。
我的如意算盘最后还是落空了,就在我起脚准备把这个人给大打趴下的时候,那人忽然伸出手,在我蓄力的状态下对我发起进攻,我左胳膊不灵敏,这个时候成了一个巨大的劣势,那就是我控制不住平衡,他一推我的脚,我就向后倒了过去,还好不算太狼狈,我向后退了好几步,总算靠着墙,没有摔个跟头,没丢脸。
“别和我玩那套,死都死过几次了,还在乎那些弯弯绕绕的吗?”
老太太离开后,何云才展露出自己的气势来,何云就是何云,到死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此人即便是受到如此的削弱,气势仍然不减,就是那么坐着,也没有一丝轻薄的样子,看似都是破绽,实际上都是带刺的陷阱,不好惹,实在是不好惹啊。
嗯,这样也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和这个人合作是有理由的,起码这个人很厉害啊。
“咱说说接下来该咋做啊,你看,都快十一点了,这村子里的妖怪也快出来了。“
说起这个妖怪,我想起老太太对她的描述,她生前是个疯女人,做的事情都很反常,最后疯疯癫癫的死,疯疯癫癫地又来骇人,怎么感觉这么“完全无缺?很多事情都有个动机才对,可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动机啊,不该如此的,但凡成了鬼,都有一口出不来的怨气,怨鬼怨鬼的,就是这么个说法,真要是和那个老太太说的一样,这女人反而是死得其所才对,就不会出来害人了。
有点玄乎。
这里面有很大的撒谎成分。
“你左胳膊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我下意识地问道,我正在思考关于这个老太太和这个女人的问题,没太在意何云说的话,谁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我和这个人虽然是合作状态,可我一点也不相信这个人,我们各有心思,一边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一边还要警惕对方,不让对方抓住把柄,我可不想和这个人联系。
嗯,刚刚试着和狐狸联系一下,那家伙仍然不和我说话,之前是白天不和我说话,现在连晚上也不和我说话了,连个指示都没有。
“别联系你的那个女朋友了,她还在迷路呢。”
“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狐狸什么情况?”
真神了,我想什么他基本都能猜出来,还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他很清楚我的情况啊。
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无论是狐狸,还是何云,这两人都清楚我的情况,无形之中我和何云的地位对比又降低了一格,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真不好受。
不好受也得问问。他好像清楚狐狸的行踪,我实在想知道狐狸的情况,就算硬着头皮我也得问问啊。
“那个,狐狸现在怎么回事儿啊?”
“就是迷了路而已,没问题,等到了时机自然会出现。”何云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似乎也并不担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