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耀,树上总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鸟儿正在啾啾的怪叫,惹的人心头火起。
“啪!”
一粒石子打断了树枝,将那浑身青色,看上去和斑鸠非常相似的鸟儿惊走,武瑛收回手指,一脸烦闷的道:“这些怪鸟,当真是招人厌烦!”
“嗯,力道足够了,就是准头差点,还是需要多练!”
唐敖牵着马往前走,背对着马上的公主大人笑道,“你这出来一路上都没闲着,何至于如此烦躁?”
“你说呢?”武瑛翻了个白眼道,“虽然你救了我,但是这种时候说风凉话不好吧,我哥可是去了极危险的战场,这种时候你这样的强援应该在他身边保护他,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才对吧!”
“首先你要明白,我可不欠你们什么,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还给了你哥不少好东西,其次,我不是你们皇家的奴才,你让我干啥我就得干啥!”唐敖竖起两根手指道,“虽然你是公主,但是你的小性子在我这儿不顶用,可懂?”
武瑛撇撇嘴道:“那我之前还想请你当驸马呢,作为本公主的未婚夫,你总该怜香惜玉一些吧!”
“你可打住吧,那是你意识并不清醒的时候做出的决定,做不得准的,还有,谁说你选我我就非得当你的驸马?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好吗?我有自己的想法的,跟何况,我有女朋友的!”唐敖撇撇嘴无奈的道。
“你那女朋友就是谛皇城的那个二夫人吧!”武瑛嗤笑道,“那女人我见过,的确狐媚入骨,怎么样,做了她的入幕之宾,一定很销魂吧!”
唐敖不由心中一动,旋即苦笑道:“怎么这事儿弄得天下皆知了呢?”
“我去,我不过就是诈你一下,没想到你还真干了?”武瑛不由惊奇的道,“话说那滋味是不是很不错?”
唐敖翻了个白眼道:“别扯淡了,那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好吗……”
那天的事,唐敖到现在都还搞不明白王瑶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清白,事实上他始终都是一头雾水。如果想要将自己绑在她的战车上,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做吧!
无奈的摇摇头,唐敖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道:看来是自己辜负了佳人期许,做了一回渣男啊!
“喂,你想什么呢?难道在回味当时的情形吗?嘿,我最喜欢这样的故事了,说来听听?”武瑛露出一副八卦的神色道。
“你作为一个公主,能不能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很不体面的好伐!”
此刻两人已然走出了龙云城的城池,正向着西南方向而下,前面远是一座巨大的小镇,属于南北枢纽之地,唐敖想着,等到了地方租赁一架马车,再向着目的地进发,毕竟这一路上牵着马,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马倌。
“啾啾啾啾……”
青色的大斑鸠再次出现在了树梢,对着唐敖他们俩人孜孜不倦的唱着,让武瑛再次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唐敖却忽然停下脚步,他看着那斑鸠若有所思,旋即回头看着武瑛道:“你不是在练暗器手法吗?我教你!”
说着,他从地上拾起一粒拇指大的石子递给武瑛道:“你功夫底子不错,就是欠缺点手法……指关节放松,别太紧张,否则的话控制不了力度,就容易打偏……”
武瑛闻言,跃跃欲试的按照唐敖说的,用手指瞄准那斑鸠的方向。
“你的异武道虽然是以吞吸别人的异武道为主,但是最基本的能量锁定应该是能做到了,你试试看,调动精气神,锁定它!”
武瑛双目微微调整方向,手指指定了斑鸠的方向,一股气机已然将那鸟儿锁定。
“……一旦觉得气机锁定了目标,便要毫不犹豫的出手,有句话叫手慢无,手法慢了,就容易心生疑虑,影响准确度!”
啪!
斑鸠脑袋爆出一团血花,整个儿的从树上掉落下去。
“耶,牛逼啊!你教的这些还真挺有用!”武瑛欢呼道。
这么多天以来,这丫头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
记得前两天,武瑛刚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还是有些混乱,过了好一段时间才逐渐恢复,唐敖想起之前向武源问过关于武家出事的细节,武源并不清楚其中的主要情节,而当年的武瑛年纪尚小,根本就不记得关于凶手的一切,所以心中一直很苦恼,不过她隐约记得一个小小的细节,她将这个细节告诉了唐敖,而唐敖思考了半晌,似乎隐约抓住了什么重点,但是却又瞧不真切。他隐约觉得,似乎关于那个神庙的事,隐隐和武家的灭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具体是怎么个联系法却又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