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批评他,那也是义父。
什么时候轮到她评头论足。
“与樾梨谷主不相干!”
樾梨谷主冷笑。
然后,回身看着他。
阮集安被她看得好不自在。
樾梨道:“听说你闭关前功力就有了长进,去找了当初灭你家族的仇人算账?”
阮集安微惊。
他办事很小心,她如何知晓。
樾梨却不管他的神色变化,继续道:“我又听说,你的仇人告诉你,当年被灭的阮家,根本就没有你这号子嗣。是也不是?”
阮集安握拳道:“那人临死不悔改,不过砌词推脱,想让我饶他一命罢了!”
樾梨:“可惜啊,他说的是真的。你确实不是什么阮家的子嗣。”
阮集安怒了。
“樾梨谷主,我敬你是义父的挚友,方容忍你许久。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樾梨冷笑道:“挚友?哈,好一个挚友!阮集安,你是我的儿子,你说我是苏岳瓷的挚友?”
阮集安脑袋嗡的一下。
他立即想到,一年前偷听的那场谈话。
苏岳瓷说,当年樾梨流产坏了身子,而樾梨也说她这么多年一直为那未出世的孩子流泪。
难道,当年那孩子没死,他就是那个孩子?!
阮集安道:“一派胡言!”
樾梨淡淡地说:“早知你不会相信,当年我便留了一手。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右腋下有三个细小红点?那是当年我亲手用针扎的。”
阮集安还真不知道。
一个男人,谁会在意自己的腋下!
现在他不能宽衣来看。
不过她这么言辞凿凿,多半是真的。
樾梨说:“当年阮家被灭门后,我便将你送到阮家的死人堆中。苏岳瓷赶到,将你带到蝶剑山庄,你还不记事,便一心以为自己是阮家的人。”
“其实,你是我和苏岳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