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太近,月倾城的睫翅轻颤。
“小家伙,你忘了我能看懂你的眼神么,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
月倾城:“……”
她把他推开,坐得笔直,心虚地将幕篱套上。
她假意冷淡道:“我看你大病未愈,不要到处蹦跶了,回屋歇着去吧。”
鬼枭大手揽过去,想故技重施将她抱回去。
怎料月倾城早有防范,野猫一样蹿出去,幕篱的纱网晃荡几圈,像柔柔的水流抚过他掌心,狡猾地逃脱。
鬼枭笑了笑,若他执意,小家伙又怎能从他掌心逃出?
“那我走了,今日天色阴沉,你看书该到亮些的地方,仔细伤了好看的眼睛。”
话刚说完,人出现在月倾城跟前,隔着幕篱对着她“啵唧”了一下,继而如清风消失。
又被轻薄了!
月倾城摸着脸,分不出是怒还是羞。
“小姐,你这怎么了?”
春竹刚进来,就感受到一股冷气压,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倾城掩饰道:“府门都收拾好了?”
春竹道:“是,真是的,那些人到咱们府里闹事,平添晦气!”
又说:“小姐,桑叔公在老太爷屋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喊魂似的。”
月倾城笑笑,“他爱念就让他念吧,他就那样,别理他。对了,月清霜那边没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春竹答:“现在夫人都中风了,谁还能给她传送消息啊?小姐,她的手没好,我打赌她不敢再打什么蔫坏蔫坏的主意的。”
月倾城不以为然。
以她对月清霜的了解,这女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类型。
后面不知道还要搞多少事呢。
好在,爷爷就要醒了,到时就把她发落一顿,让她再生不出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