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战斗!”
“没想到我在一个满是叛国者的屋子里。”
大家看向了说话的印文。
“不过,我也本来就不是兽国的,我可是嚎哭峡谷营地的。”
印文也一拳落在桌子上方,这样,营地内最保守的武斗派兽人代表也同意了这个决议。
“你是不是让他们三个投的反对票?”
“是啊,没错。”
雷卡的灵魂慢慢从启的身后走出。
“为什么?”
“我不建议他们和兽国闹掰,虽然他们现在和人马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
“腹背受敌么,也算是常事了吧。”
“也就是说,”波古古和霸主也从阴影中走出。
“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看着浑身混沌能量涌动的霸主,大家又看向了营地内的一众兽人。
“接下来怎么办?”
兽人们看向戈文和拉尔法,两个兽人也很为难。一方面是开战的决定永远是最难下的,一方面,兽人们如果要和自己的国家分道扬镳,这个想法总有一些不妥。
“暂时拒绝履行兽国的霸王条款,营地一切照旧,把中立旗升起来。”拉尔法想起了最近格乌等几个侦查兽人发现的其他部族的消息,“营地进入战备状态,增加巡逻队的数量。”
“后续的具体情况我和拉尔法会继续讨论,必要的时候我们会请重山他们用魔法保护营地,各位请继续坚守岗位。”
孤岩摇了摇头。
“我的认知里,兽人是满嘴打打杀杀、脑子愚笨、只知道吃饭睡觉打架的生物。”
“那是老旧派的笨蛋们,连钱都没见过,只知道商品交换的废物。”
看着一起看向自己的拉尔法、戈文和几个叶地罗,孤岩扭头看了看打开的门。
“你们应该是要让我关门,而不是让我出去吧?”
过了一会儿,孤岩站在叶地罗小屋门口,无聊的看着训练的兽人们。
“怎么样,继续训练?”
孤岩看着抱着胳膊倚靠门框等在门口的星阳,不知道说什么好。眼下,一众拉合鲁已经将藤条编制的假人和绑在铁棒上的沙袋摆好了。
“快点,别再磨蹭了。如果要是有敌人来进攻营地,你怎么办?”
一发木球快速的丢了过来,不同于之前,孤岩一伸手就接住了木球。
孤岩笑了笑,就和上班一样,自己不上,看来是不行了。
“当你成功把这块绑着白布的木板染成红色,就算一个小目标。”
拉尔法将通知信裹成一团,放回了长长的骨头之中,递给了兽国的使者。
使者表情十分难看,背后的血红色爪痕旗帜也不再随风飘荡着,而是无力的瘫倒在长棍旁。
“明明一个个都已经成纪,不想着报效祖国,拯救战局,却向着包藏祸心、独据一方?”
拉尔法和星阳走上前,而前者则慢慢再两步走上前,指了指后方的彩色中立旗帜。
使者皮笑肉不笑,表情更加轻蔑、愤怒,同行的兽人们穿着华而不实的轻甲,表情类似。
“如今兽国风雨飘摇、前方战局飘忽不定,尔等征兵前线,追随大汗帐下,平定祸乱,定能成就一番大业!如此,才是真正的荣耀之路!”
拉尔法轻蔑的用小拇指捅咕着耳朵,满脸不耐烦。听着使者大声的指点,营地内的其他兽人也都凑了过来。
“近几日,大可汗厉兵秣马,聚集猛士在敌军阵前!教国的畜生宛如烈焰之上的蓬草一触即灭。危急存亡之刻,大战一触即发,尔等却在此偏安一隅,苟且偷生,成何体统!”
使者双手握拳,愤怒的指着北方,嘴角的胡子和双肩也愤怒的在风中颤抖着。
“那,谁来告诉我,我父亲、我的叔叔战死里克奇却毫无补偿和荣誉提名,是为何?因为你们对远逸氏族的不满?无法缴税,在兽国就等于死亡?”
印文慢慢走出,眼神幽怨,双手中的镰刀也旋转着。
“他哥哥拼死拼活为王国奋斗了一辈子,最后轻易就被你们归为了叛徒,只因为你们看不起战斗力最高的我们,还是另有隐情?”
格罗乌尔肩抗巨剑,后方还跟着嘴中满是肉块的钝斧。
耳光声响起。
“啧,别吃了!”
使者握紧双拳,眼中满是对懒惰的远逸氏族和老旧疯狂的战狂氏族的不屑,而钝斧太熟悉那个眼神了。当初,在那个土坡之下,维稳厅的支援兽人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哥哥的尸体。
“你们只不过是希望战狂氏族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马前卒罢了。”
钝斧从背后摘下大斧,眼中燃起了红色的火焰。
拉尔法拦住钝斧,秉着“不斩来使”的传统,看向了对方。
“还记得你们是怎么称呼我们的?离经叛道、背信弃义、永远无法走上荣耀之路?”
拉尔法一歪头,背后的晨将一个背包扔在地上,其中露出的正是以前兽国的通行文书。其中许多对拉尔法等一众老兵的称呼十分轻蔑,也没有相应的薪资待遇。
“我远离氏族,仅凭着一腔热血和爱国豪情加入军队。面对着如山的敌人我不曾退却半步,却发现你们的命令只有向不服从命令的手足相残。你们默许役唤的奴隶制度、血痕的暗杀业务等一系列黑色的产业。而我们‘六一二’班只是因为全部由银兰多组成就要去做前排炮灰?毫无战术,毫无战略,只知道对着矮人埋头猛冲,难道这不是我的战友死于炮火之下的原因?敌人已经拥有了发射炮弹的黑色长筒,而我们还在用斧子和长矛?”
钝斧和钢火看了看戈文,又看向了使者。
“而你们口口声声排斥着新科技,说这是渎神的行为,军队里的长官却吃着教国进口的珍馐美味?”
使者大怒,用手里的手杖指着刚刚从食堂走出的几个银兰多。
“堂堂狩猎之神的后代,如今在吃素食?真是侮辱老祖宗!兽人的世界危在旦夕,而你们依然在这苟且偷生!可耻!可悲!”
拉尔法抓住了指向皿和天玄的手杖,眼神犀利的看向了老者。
“之前教国进攻我们的时候,我请求了援助,为什么没有兽人过来支援?你作为西方事务的负责者之一,应该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吧?”
老者虽然表情依然不让步,但却微微有些退意,看上去就像是被拉尔法说中一样。
“与其关心兽国的灭亡,我更关心营地里的兽人们能不能过得更好。”
拉尔法将老者的拐杖向下一甩,也算是拒绝了对方的劝说。
“好,山水有相逢,你能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老者带领几个兽人使者登上了门口的步行兽木车,打算离开。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几辆遮盖着布匹的木车出现在了营地内。
“可,可恶!”
晨一瞬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