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插言道:“我听说李强在死前,他前妻和儿子不是去看守所跟他见过一面的吗?当时他没把遗产都给他儿子?”
马依风摇摇头,“当时他的案子都判完了,是法院的人陪他前妻去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大清楚,只知道他留给他儿子的都是一些没被法院查没的存款。毕竟他生前经营的产业中,有很多也是属于正经行业,法院不可能一并全给查封了。”
蒋立无限感慨地道:“这人生前没少揽财,白道黑道几乎都有他的产业,他的财产具体有多少,估计除了他本人,没人清楚。”
马依风打趣道:“你一深居简出的部队官兵,怎么突然对社会上的事感兴趣起来?难不成你也想收购云山碧海大酒店?”
蒋立耸耸肩膀,自嘲地笑了下道:“唉……我的钱恐怕连那家大酒店的跳蚤都买不起!”
饭后,蒋立去厨房收拾碗筷,王恕把马依风拉到客厅坐下喝茶,将秦良玉被人暗算,邓洁挺身而出动手打了人的事讲给马依风听。
“依风,本来这事我没打算告诉你,一是怕你听了后会担心你媳妇,二是这事已经都调查清楚了,只不过主谋这事的几个人,家里走的都是监狱里挺重要的几个领导层的关系,所以我就上报给鲁监狱长了,明天估计她会去我们入监队亲自处理。”
见马依风脸色阴沉着,王恕有些后悔告诉他,“依风,你真的不用担心,你媳妇那人外表看着挺娇弱的,其实她的应变能力比普通人要快,相信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我之所以把这事告诉你,是因为你之前跟我说过,让我把与你媳妇关系非常好的邓洁和孙翊尔给留在一起,可眼下这邓洁犯了这么大一错误,还是她先动手打的人,如果我把她给留下的话,对入监队的其他狱警没法解释啊。”
马依风哼了声,反问道:“如果我老婆身边没有这样死忠的人陪护着,靠你们狱警来保护的话,估计就她那性格,在监狱里连一个月都过不了!”
被马依风这一顿抢白,王恕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马依风说得也确实在理,“这样吧,明天等着鲁监狱长去我那的时候,我背地里问问她的意思吧,你知道我们入监队从来不留暴力案件的犯人。”
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马依风看向王恕正色道:“邓洁的案子当初我有参与过,她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的人心地不坏。”
“我老婆刚来这里的时候,如果没有她和孙翊尔在一旁照顾,恐怕我老婆的日子会很难熬。她们俩对我老婆的好,我这做老公的,自然要替我老婆回报她们。”
“如果你非要把她们三个给拆开的话,那我只能给我老丈人打电话,让他从北京滚回来跟老马一起想办法,把我老婆给劝出来!也省得我们两口子两地分居彼此难受!”
收拾完碗筷出来的蒋立正合适听到马依风最后的这一句话,他纳闷地问:“依风,我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跟那女孩扯了证似的,你们俩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闻言,王恕赶忙横了蒋立一眼,“蒋立,你喝多了吧?这样的话哪能随便说?!谁都知道依风跟秦明月俩认识那会,秦明月已经在看守所里关押着了。这话如果让有心人听了去,对依风的影响多严重你知道吗?”
之前检察院调查马依风和秦明月的事,王恕听闻过,这事对一个刑警队大队长的负面影响非常不好,所以听蒋立那么说,王恕才会紧张。
谁知,马依风却嘴角一勾,笑着道:“你老公没说错,我跟我老婆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了,就差领证了。今天来你们家,我还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吃惊地大张着嘴,王恕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啥事?”
见王恕两口子吃惊的表情,马依风轻笑出声道:“我听说你们女子监狱刚设立了夫妻房,明天我不想在接见室跟我老婆见面,隔着一玻璃什么都做不了,旁边还有一堆人在那看着、听着,碍事!”
王恕的嘴越张越大,表情夸张地道:“依风,不是吧?你想在夫妻房跟你老婆见面?可你俩没结婚啊,这一旦怀孕了,我也离撤职不远啦!”
马依风微愣了下,眼珠子转了两圈后,猛然狠拍了下手,笑容逐渐放大,“如果她真能怀上我的孩子,那什么都好解决了,我就不信她舍得把孩子生在监狱里!嗯……这事如果真能成,最高兴的应该是老马和韩书良了!”
蒋立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听差了,“你说韩书良?英子她爸?”
“是啊!”马依风嘿嘿笑了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蒋立一眼。
“不是,你老婆怀不怀孕该韩主席什么事?”蒋立整个就成一糊涂蛋了。
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马依风正色道:“十点了,为了我儿子将来有个好身体,我得赶紧回家睡觉保养下种子!”
站起身,马依风将兜里的烟掏出来往茶几上一丢,对蒋立道:“这烟我不抽了,赶明儿你去我家,我那还有半柜子的烟,都送你了!”
说完,马依风又对王恕嘱咐道:“明天动身前,我给你电话,把最好的夫妻房给我留着!这事如果成了,我带着老马和韩书良一起来你们家登门拜谢!”
丢下呆愣在原地的王恕夫妻俩,马依风笑着走到门旁抓过自己的外套疾步离开……